【睡前消息906】西班牙大停电 巴菲特赚日本
1 西班牙4月全国性停电原因。 2 巴菲特投资日本赚钱原因
大家好，欢迎收看906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话题。
4月28日，西班牙和葡萄牙突发全国大停电，持续了将近一天。当地交通大规模瘫痪，手机信号和网络同时中断，将近6000万人受到严重影响。西班牙电网运营商的报告显示，全国差不多60%需求的电力在五秒钟内突然消失。事故原因基本排除人为破坏。
督工，西班牙这次大停电原因是什么？
1 西班牙4月全国性停电原因
睡前消息第476期，我讨论过四川停电问题。当时我的结论是，如果本地的经济，尤其是实体经济不发达，就维护不起稳定的电力系统，生活用电的稳定性也会同步下降。如果保不住经济，就不要指望有稳定的生活用电。
但是这个理由在西班牙不太适用，因为西班牙的经济，尤其是实体经济，以欧盟和全世界的标准来说相当不错。2023年，西班牙的工业增加值是3200亿美元，占了GDP的20%。另外，西班牙每年要接待0.8到0.9亿国际游客，相当于本国人口的两倍。每个游客的平均消费是3000到4000美元，让中国最繁荣的旅游省份也要羡慕。
对于中国人来说，过去几十年最直观的经济繁荣标志，就是发达的建筑业和高铁交通网。这两个产业从规模来说，当然是中国第一，但是建筑承包和高铁里程的第二名都是西班牙。所以西班牙大停电不是整体的经济问题，而是电力系统自己的问题。
平时能够满足繁荣的经济需求，遇到意外事件就全国断电。目前来看，大概率是因为西班牙的新能源发电政策有问题。在事故发生之前，西班牙刚刚遇到了极端高温，很多地方都突破了45度，需求快速上升。在西班牙最南方，紧挨非洲的安达卢西亚地区，就有电网的变压器因为冷却故障，发生了爆炸，导致局部电网的电压异常。
西班牙一直是欧洲能源转型的模范生，风力和光伏发电占到了全国发电量的53%，燃煤发电占比下降到1.2%，最后一座煤电厂也会在2027年关停。这个发电模式注定了电网要缺乏稳定性。
新能源发电厂主要任务是供应电力，来稳定电网的电压和频率。但是反过来说，发电设备输出电力也需要电压和频率稳定。因为光伏板提供的是直流电，不能直接入网，光伏电厂必须安装逆变器，随时观察电网频率，调整自己的发电频率才能送电。如果电网的频率变化太快，光伏板的频率也要跟着调整，设备就容易损毁。
另外，光伏电站自己也需要消耗一部分的稳定电力供应才能正常运转。所以从新能源电厂的利益来说，对于电网的态度是重视孤岛避难效应，以维稳为主。只要电网失电，就让电厂快速断联，避免设备出问题。在欧洲，电网允许的频率震荡上限是0.5赫兹。超过这个标准，大量的新能源发电站就会主动脱网。损失了这么多电的来源之后，电压和频率就会进一步失控，结果就是整个的电力系统崩溃。这有一点像是堤坝决口，某个地方漏一点水，把这一段墙险的人吓跑了，结果就是决口扩大，处处漏水，最后全面崩溃。
这么说，西班牙的问题是新能源电厂太多了吗？
新能源不是问题，问题是新能源没有配上足够的储能设备。电网的载荷经常变化，发电设备需要用自身的稳定性去配合电网。这里的稳定性可以简单的理解成惯性。传统的火力和水力发电设备惯性大，类似于大卡车，遇到电网的波动，可以直接从设备的惯性中提取一部分能量，保持稳定，有一个坑也能碾过去。风电光伏的设备就像自行车，惯性很小，道路环境变化就容易翻车。
所以新能源发电要稳定，就必须安装储能设备，在电网频率变化的时候替代供电。这种储能设备还要考虑响应速度，无论是电网波动，还是自身的发电能力波动，马上就能跟上供电。一般来说，储能设备是蓄电池和超级电容，成本很高。
欧洲现在的新能源补贴政策主要是按照发电量计算，不考虑储能设备的成本。好处是旱涝保收，在负电价的时候还是保价收购。坏处就是运营商没有动力增加储能设备，稍有波动就要退网跑路。根据欧盟官方数据，到2025年5月，西班牙只有0.1吉瓦的储能容量，不到总体发电规模的0.3%。这次大停电，第一二五秒有个短暂的好转，就是西班牙电网的储能容量起了作用。但是储能设备的容量太小，没有把电网救回来。
储能设备不够，就要指望电网之外的力量来救命。2017年开始，欧盟要求各个成员国建设跨国电网，希望能够相互救援，保证电网的稳定。按计划，所有的成员国应该可以跨国输送10%的电力，2030年达到15%。现在是2025年了，西班牙跟法国只通了四条高压线，容量不到西班牙装机量的3%。所以虽然法国电网以核电为主，稳定性更高，但是救不了西班牙。唯一和西班牙电网深度绑定的国家就是葡萄牙，但是葡萄牙太小了，直接被西班牙带崩。
现在欧盟也发现了储能不足和跨境连接线太少的问题。5月13日，欧盟委员会征集意见，准备在年底发布新的电网计划，推动各个成员国修改补贴政策，让资金去集中赶到这些关键的缺点。根据欧洲储能协会测算，到2030年，欧盟还要增加至少200吉瓦的储能容量，才能提高风光发电的稳定性。为了保证稳定性，很多国家已经考虑调整自己的新能源政策，比如说德国不再反对核电被算作新能源，以后也可能在国内重启核电。
这几年中国也在大力发展新能源发电，我们未来会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应该怎么避免？
中国新能源总量大，但是从比例来看，推进还是很谨慎的。2024年，风电占了总发电量比例还不到10%，光电是8.4%。按照中石化2024年的报告，等到2050年，风光发电的比例才能超过50%。目前的骨干还是火力发电，必要的时候可以凭借火电厂单独保证社会的基本需求。
但是到了2060年，预计传统的火电站比例就要快速降低到7%，只能做关键点的补充调节。所以中国确实应该谨慎推进新能源电站，充分考虑安全问题。
这次大停电之前一周，西班牙第一次实现了可再生能源100%供电，举行了庆祝活动。中国也做过类似的事情，青海省的新能源发电占比超过50%，而且是一个电力过剩的省份。从2017年夏天开始，青海每年进行试验，利用新能源供应全省的用电。第一次试验持续了七天，以后每年不断延长活动时间，现在已经突破了40天。
青海能够实现全新能源供电，就是以新能源加上储能为核心，重新设计了电网架构。当然青海也有独特的优势，比如说地府各条大河的上游，可以建更多的抽水蓄能电站。其他的地方要想避免西班牙的问题，需要在储能技术上比西班牙、比青海走得更远。
现在中国也有新能源补贴政策，要求电网必须接受新能源输电。当然在执行的时候有限制。按照现在的政策，新能源发电站，先要配置足够的储能设备，保证可以提供两小时的10%装机容量，还要具备低电压穿越能力。
低电压穿越和欧洲孤岛效应的思路完全相反。孤岛效应是在电网波动的时候主动脱网，保证发电设备。低电压穿越是主动用新能源电站去保障电网。如果电网电压波动，新能源电站要反过来提供功率支撑，避免电网崩溃，直到电压恢复为止。
除此之外，中国也在发展新能源的主动调频能力，通过预测电网频率变化，让电站提前调整发电功率。主动调频可以分为一次调频和二次调频。一次调频是配合传统的发电方式，让电网的频率值发生小幅度的变化，不至于损害电网。二次调频更进一步，直接参与了电网的功率调节，让电网频率恢复到一个目标值。
如果具有主动的调频能力，就算整个电网都崩溃，新能源电站也还可以黑启动，驱动电力系统恢复。去年的电力装机市场更欢迎风电，就是因为风电在一次调频方面有了技术突破。
无论是低电压穿越，还是主动调频，都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就是需要大容量的储能设备。目前的储能方案基本上采用了电化学技术，也就是造一个超级电池，成本降不下来。其他的低成本储能手段，比如说抽水蓄能电站、地下盐穴储能，都依赖于当地的地质条件，也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长远看来，绿氢技术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在风和光发电量高的时候，把多余的电用来制氢。等到电量变低，用把储存的氢气拿来供电。这也许是中国未来的电网稳定方案之一。
当然绿氢产业也不便宜，但是只要可以储能，就可以缓解当下的光伏过剩问题。按照2050年的光伏装机容量计划，接下来每年要新增200吉瓦的光伏。但是2024年，中国就新装了280吉瓦的光伏设备，生产了大概750吉瓦的硅片。如果产能全部开动，可以生产1000吉瓦。五年时间的产能，现在就可以让光伏发电达到2050年的目标。所以从远期来看，中国能够解决多少储能问题，就有多少的廉价电力。电网的稳定比发电能力的总量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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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巴菲特投资日本赚钱原因
5月7日，巴菲特参加股东大会，宣布长期看好日本五大商社的股票，要继续持股至少50年。消息传出以后，三井物产、三菱商事、丸红、伊藤忠商事和住友商事这五大商社的股票都大幅上涨。督工，你怎么看待巴菲特的言论？
巴菲特今年已经95岁了，持有50年显然不能当真，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机构能够预测未来50年。这些言论只能说明，巴菲特很满意在日本的投资，认为这笔投资可以继续帮他赚钱。至于说巴菲特为什么满意，需要看看这笔投资的具体情况。
巴菲特投资的五大商社是历史悠久的日本大企业，其中三井、三菱和住友在明治维新时代就是顶级财阀的下属企业了。曾经的日本财阀体系，由银行提供资金，商社负责采买物资和分配，制造业企业负责生产。财阀通过完整的产业链控制了日本经济。这个时候五大商社就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力。
日本战败之后，美国占领军当局把肢解财阀当成了重要任务，公开出售了83家财阀的公司股票。大兴商社通过这次改革，表面上跟财阀总公司不再有主从关系了。这些大型的商社长期主导了进出口贸易，无论怎么改，日本都需要他们的资源和渠道。朝鲜战争期间，五家商社发力于大菜，1951年给日本挣到了将近6亿美元外汇。在日本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大型商社继续把持了出口贸易，获得了巨额利润。五家商社同时在全球布局投资，帮助日本成为了海外资产最多的国家。
90年代泡沫经济破裂之后，日本经济不太景气，但是依靠庞大的海外资产，五大商社还是控制了全球产业链的供应端，赚到了巨额利润。到现在五大商社还保持着非常广泛的业务范围。比如说三井物产、三菱商事主营各种矿物资源和能源产业，包括了铁矿、钢铁、石油、天然气。伊藤忠商事主营业务是金属机械和化学品销售，住友是地产、物流和建筑机械，丸红是发电和食品行业。
这五家公司的财务状况也比较稳定。2024年，三菱商事营收是18万亿日元，利润是9507亿日元。伊藤忠商事营收是14.7万亿，利润是8803亿。这五大商社的产业地位高，经营状况也比较好，但是股价一直被低估。比如说三井物产，1990年股价就达到了1400日元，之后30年，三井物产先后经历泡沫经济破裂、2008年金融危机，直到2020年4月，股价还是1400。
日本国内投资者对于五大商社的经营模式也不满意。五大商社保持了日本上市公司的一贯传统，只重视政商关系，轻视股市的投资人。公司的股价上不去，利润也不拿来分红，普通投资者就不愿意去买五大商社的股票。2020年，日本股市受到疫情冲击，整体大跌，五大商社的股票也被抛售，总市值甚至比总资产还要低。
巴菲特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商机，大量买入五大商社的股票。2020年8月底，巴菲特宣布，首次持有的五大商社股票占到了总量的5%，并且还会继续买。到了今天，巴菲特持有1.9万亿日元的五大商社股票，总价值大概是130亿美元。通过这笔投资，巴菲特同时赚到了好几笔钱。
首先是通过股价上涨直接赚钱。从巴菲特公开宣布购入股票开始，投资者相信巴菲特的眼光，纷纷跟进。五家公司的股价开始上涨，五年下来上涨幅度接近200%。巴菲特当年的投资已经涨了两倍。
买股票的资金也不是巴菲特自己的现金。2019年，巴菲特抵押美元资产，发行日元债权，用债权筹到的钱来买股票。日本的利率一直很低，借款成本不高，巴菲特的债权利息只有0.5%。即使五家商社的分红很低，拿来还贷款利息也够了。
日元汇率贬值，巴菲特还拿到了一笔额外收益。过去几年，日元对换美元的汇率贬值超过50%，跌到了将近150比1。这让巴菲特又省了几十亿美元的利息支出。如果日元继续贬值，巴菲特还可以用类似的操作获得更多的优质日本资产。
那其他投资者可以跟着巴菲特去日本赚钱吗？
其他人很难复制巴菲特的操作。首先是信息差不一样。巴菲特掌握了各种信息渠道，可以了解企业的真实信息，分辨出哪些企业被高估，哪些企业被低估，做到百发百中。
其次，投资日本更重要的是资本权力。巴菲特通过多年积累，拥有巨大的声望和资金。他跟封闭保守的日本财团博弈，还是可以拿到实惠的投资条款。其他外资想要进入日本的资本市场，就有很高的门槛。当年美国占领军公开售卖财阀的股票，表面上废除了子公司对于财阀的主从关系。但是朝鲜战争爆发，美国重新放开了对财阀的限制。财阀变成了财团，通过交叉持股，继续控制日本的大企业。以前是一家财阀说了算，现在是几家财团一起说了算。五大商社不重视普通股民，拒绝分红，就是要保证财团的利益。
上世纪60年代开始，因为美国施压，日本在表面上放开了外资准入限制。为了抵御外资，日本的财团秘密结盟，通过派遣干部、控制银行这些手段，继续把大企业掌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日本的股票市场还是六家财团做大股东。欧美资本想要投资日本企业，首先要说服背后所有的财团股东。
比如说1999年，任天堂面临危机，微软想把任天堂买下来。微软当时的副总裁里克·汤普森回忆，向任天堂提出了收购想法之后，任天堂的管理层不停地笑，感觉像是被嘲笑了一个钟头。
五大商社是财团的核心企业，想要投资难度就更大了。巴菲特拥有巨大的资本权力，可以跟商社背后的财团博弈，迫使财团妥协。得到的条件是，巴菲特最多可以购买9.9%的股票，虽然不能干涉日常的经营，但是可以拿到更多的分红。
今年2月份，巴菲特向股东表示，五大商社同意了适度放宽股票的购入上限。五大商社继续让步，巴菲特才能增持股票。
然后就是筹集资金的能力。2019年，伯克希尔发行了4300亿日元的债权，成为日本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外国公司债权。2020年，伯克希尔发行债权是1955亿，2021年又发行了1600亿。其他人就算有这个资金实力，也没有巴菲特的号召力，债权就很难找到日元的买家。
所以巴菲特的市场操作是很难复制的。其他投资者就算发现了五大商社被低估，也很难拿出巨大的资金，找日本商社买到对应的股份，更不能撬动巨大的资金帮自己一起买。最后，就是因为普通投资者希望复制巴菲特，所以习惯了选择跟风投资。这增加了巴菲特的号召力，一句话就可以带动市场，证明自己之前的收购行为没错。但如果你以为这就是复制了巴菲特的赚钱方案，那显然是太狂妄了。
3 日本经济现状与未来展望
巴菲特长期看好五大商社的发展，最近也有很多看好日本经济的言论，日本是不是要重新进入增长周期了？
只看各项经济指标，日本经济确实是暂时走出了停滞。泡沫经济破裂之后，日本经济长期是通缩，企业营收低，也吸引不到投资。2012年安倍晋三上台，提出了一整套措施，想要打破通缩，被称作安倍经济学。安倍希望通过宽松的货币政策、积极的财政政策，让日本的通货膨胀率长期保持在2%，重新盘活经济。因此，即使日本的政府债已经很夸张了，安倍还是大幅提高了债务规模，希望能够用政府投资来刺激经济。
安倍在位八年，成效不太显著。2012年到2020年，只有2014年日本的通货膨胀率超过了2%，其他年份都在1%左右。2016和2020年再次出现了通货紧缩。因为宽松的货币政策，融资成本低的企业赚了不少钱，但是不肯投资，也不愿意给员工加薪，经济就没有办法繁荣。这也是当下中国经济的问题。
安倍下台之后，情况发生转变。2022年俄乌战争爆发，全球的能源市场出现恐慌，原油价格甚至在一个月之内就翻了一倍。日本作为一个进口资源大国，承受了原材料上涨的巨大压力，出现了输入型的通胀。所以安倍晋三刚刚打死，执政目标就实现了。2022年日本的通货膨胀率达到2.5%，2023年达到了3.2%。
依靠外力帮助，日本总算摆脱了通缩，各家企业油里油涨价，盈利也有所提升。从这一年开始，日本的出口、房地产业和零售业全面上涨，失业率从3.1%下降到2.5%，经济基本面有好转。2024年3月，日本央行解除了负利率政策，时隔17年首次加息。自此以后，日本不再执行货币宽松政策。
在失业率下降的同时，日本打工人的工资也开始涨了。每年春天，日本工会都要跟大企业展开谈判，为员工争取加薪，被称作春斗。21世纪以来，春斗几乎都没有争取到结果，偶尔加薪也就是买一顿猪排饭的。今年春斗，各方面情绪都比较乐观，认为加薪幅度可以达到3%。最终结果超过了5%，是日本泡沫经济破裂以来最高的幅度。
但是靠通胀启动经济活力也是有代价的。日本国内主要的经济消费品价格明显上涨，比如说粮食平均上涨25%，大米价格几乎翻番，蔬菜也上涨了22%，电费和燃气费用涨了将近10%。如果你所在的企业跟上了经济发展，这些通货膨胀就不是问题。但无论经济怎么发展，只要不是两位数以上的爆发增长，总会有相当多的企业和个人被边缘化，用有限的现金流去应付通胀的代价。这就导致很多小生产者破产了，很多底层的雇员入不敷出。这反映到社会层面就是日本治安变差了。
比如说5月1日，日本大阪就有一名男性报复社会，开车撞伤了七名学生。5月8日，东京的地铁站有人挥舞菜刀，随机袭击路人，砍伤了两个人。4月13日，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发布公告，特意提醒了在日中国公民要注意人身安全。
日元贬值还影响企业的对外投资能力。从1991年开始，日本就是全球最大的净资产国。日本2024年对外净资产还有533万亿日元，增长了12.9%。但是因为日元贬值太快，德国的对外净资产已经超过了日本。另外，2024年初，德国的GDP也反超了日本。现在日本人均GDP不到德国的三分之二了。
最新消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4月发布报告，预测印度GDP今年就会超过日本，日本的经济排名会掉到世界第五。这说明货币政策并没有改变日本的经济结构，只是让日本的传统产业用更高的效率赚起来。在信息、AI、新能源这些方面，日本还是没有任何的亮点。这从长期来看，迟早会抵消日元贬值政策的效果，继续削弱日本的竞争力。随着日本人口下降，未来日本的经济排名可能会掉到英国和法国后面，彻底丢掉世界性的影响力。
感谢各位收看906期节目到此结束，我们周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