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刺杀尼克松?【硬核狠人81】
本篇为硬核狠人之布雷默。参考资料:布雷默1973年出版《刺客日记》。托马斯·海利1996年出版《乔治·华莱士的两次死亡:宽恕问题》。艾米·陶宾2000年出版《出租车司机》。詹姆斯·克拉克1982年出版《美国刺客:政治的黑暗面》。杰弗里·麦克纳布2006年出版《出租车司机的制作》。杰弗里·史密斯2009年《战斗小法官:乔治·华莱士的生活和时代》
1954年5月17日,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针对布朗诉托皮卡教育局案做出历史性判决。最高法院认定,针对黑人的所谓隔离但平等的政策违反宪法,黑人学童有权申请任何一所学校就读,校方不得以肤色种族为理由拒绝。 在今日的美国,如果有人敢在学校里搞种族隔离,那立刻就得尝尝民主党铁拳。但70年前的美国不是如此,即使在法院判决之后,美国依然有大量的纯白人学校,比如亚拉巴马大学。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依然用各种扯淡的理由拒绝黑人学生入学,公然跟联邦对着干。这就有点给脸不要了。
1963年6月11日,美国司法部助理部长尼古拉斯·卡森巴赫带着三名不畏强权的黑人学生,手持法院强制入学的判决书,在大批法警的陪同下来到了亚拉巴马大学门前。今天这个学老子还非上不可了。 然而,卡森巴赫刚一下车,就看到了亚拉巴马州的州长乔治·华莱士堵在了学校礼堂门口。不让进,有种你从老子身上踏过去,周权不低于联邦,肯尼迪算老几,老子不怕他。 消息传到华盛顿,肯尼迪龙颜大怒,立刻下令给亚拉巴马州国民警卫队:你们是要跟联邦走还是跟州长走?如果跟联邦走,就赶快把那个混蛋赶出去。 几个小时后,大批国民警卫队冲进学校,用行动表明了态度。华莱士光速转进,三名黑人学生顺利入学。 虽然以现在的角度看,乔治·华莱士的行为属于十足的种族歧视,但在当年却有广泛的支持者。这起堵门事件为他赚得了不少政治声望,甚至让他有机会冲击一下总统宝座。但是,此时的华莱士还不知道,他靠这样的名声铺垫的竞选之路,究竟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在通辽宇宙的诸多豪杰中,亚瑟·赫尔曼·布雷默有一个十分令人同情的特点:命苦。跟他的人生相比,丁美师都他妈算甜饼。
1950年,布雷默出生于美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的一个普通的蓝领家庭。他的父亲威廉是个大车司机,母亲希尔维亚是全职家庭主妇。父母都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希尔维亚还带来了三个孩子。
在冷战初期,美国蓝领过得相当不错,布雷默的父亲一个人打工就可以养活全家。实际上,作为一个德裔移民,老威廉具有德意志男人的特性,他固执的认为,赚钱就是老爷们的事,宁可夜里出去兼职累个半死,也绝不容许妻子出去工作。但是,你不要由此认为威廉就是个好丈夫。事实上,在他的观念中,除了赚钱之外,自己对家庭就不再有任何责任。每个成员还得听自己的,必须得夫唱妇随儿女孝,不然就搞小家暴。
能嫁给这样的丈夫,布雷默的母亲希尔维亚自然也不是啥进步女性。她本就对工作毫无兴趣。但是,在不工作之外,希尔维亚对家务也没有任何兴趣,家里每天乱的耗子进去都得开导航。
希尔维亚唯一大爱好是赌马,每当丈夫发工资之后,希尔维亚就只留下只够勉强生存的生活费,将剩下的钱扔进赌场里挥霍一空。
在这样的富贵人家,布雷默的生活可想而知。在小布雷默的印象里,父亲常年出差,而母亲常年赌马,俩人偶尔相遇也是以打架为主。由于战况过于惨烈,布雷默的哥哥姐姐们很快离家出走。在空荡荡的家里,小布雷默别说玩伴,连找个说话的人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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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孤独却不是布雷默最痛苦的记忆。相比于孤独,他更讨厌的是母亲。作为一个赌狗,希尔维亚没有任何社交能力,她不跟人接触,也没有朋友,即使在最热的夏天,她也永远紧闭房门拉下窗帘,隔绝任何视线。但是,虽然自己生活过的稀烂,但希尔维亚却极其擅长对儿子PUA。只要她在家,她就不停的指责布雷默是个怪胎,从不出去玩,连个朋友都没有,就是个废物。对此,布雷默极其无语:是你把我锁屋子里的,我怎么出去?出不去我拿什么交朋友?你自己就是个铁废物,还敢指责别人。 所以,从六岁开始,布雷默就烦透了这个女人,不愿意听他说哪怕一个字。如果母子俩在一个房间,只要希尔维亚一张嘴,布雷默就会立刻离开。这种极度窒息的生活一直持续到1958年。
这一年,布雷默开始攻读小学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学校里,老师对布雷默的评价相当高。原因很简单,虽然家庭不幸,但布雷默并没有成为那种网吧毒子,性格反而像我一样,沉默寡言自闭内敛。他总是规规矩矩,永远保持安静,以至于老师都担心,这孩子不会有自闭症吧。 好在老师们慢慢发现,布雷默并不是真的自闭。相反,他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作文写的也相当出色。他沉默寡言只因为太过敏感。由于矮小近视,走路姿势也比较奇怪,布雷默非常自卑。这种沉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1966年。 这一年,布雷默上高中了。在入学第一天,布雷默迈着他鸭子般的步伐往礼堂走。突然他头顶出现了一片黑影,抬头一看,一个铁塔般的大汉站在面前,挥舞着激动的说:兄弟,是入学的新生吗?布雷默点了点头,壮汉大喜:太好了兄弟,有兴趣打橄榄球吗?我觉得你天生就适合干这个。布雷默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看上自己,大汉解释说:我是咱们学校橄榄球队的队长马丁。兄弟,相信我,你天生就是打橄榄球的料,日常走路都是标准的冲阵姿势。这种姿势可能生活中不太美观,但到了球场上,你就会像孙悟空一样,看起来他是吃素的,但你可别以为他是吃素的。 几分钟后,布雷默第一次看到橄榄球比赛。这种充满力量感的运动让他迅速着迷。他接受了马丁的邀请,然后布雷默惊讶的发现,自己在橄榄球上很有天赋,很快就成为了主力前锋。更重要的是,在球队中,布雷默找到了被需要被信任被尊重的感觉。马丁手把手的教他规则和技术,队友们对他的胜利报以祝贺。这种情谊让布雷默正常了许多,那段时间里,布雷默确信自己能在世界上有一个位置,作为一个运动员,自己能拥有更好的未来。 然后,他的母亲用一张纸条毁掉了这一切。在给校长的信中,希尔维亚写道:我很熟悉自己的儿子,他太过虚弱,根本无法从事激烈的运动,必须让他离开橄榄球队,否则学校无法承担后果。 被强制退队后,布雷默认命了。摊上这么个妈,自己这辈子是得不了好了。他又一次活成了透明人。 高中毕业后,布雷默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工作离开这个操蛋的家庭。然而,财貌双全的他,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只能于1969年在一家餐厅当起了服务员。但即使这么个工作,布雷默也没干好。1971年,布雷默因为被客人投诉,被迫辞职了。 在辞职那一天,布雷默沮丧的回了家。一进门才发现,希尔维亚居然也在家。布雷默不想搭理这个灾星,默默朝卧室走去。但希尔维亚居然嘲讽他:宝贝儿,你真漏脸,工会的悔函都送到咱家邮箱里了,连个服务员都干不下去,真有本事啊,哈哈哈。 要是在平时,布雷默根本不会搭理他妈,那呵这天他已经一肚子火,吃的苦中苦,心里会更苦。布雷默抄起了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怒吼一声:闭嘴。看着满地玻璃碎片,两个人都愣住了。几秒钟后,希尔维亚反应了过来:小杂种,你要造反呢?没教养的东西,不会说人话的怪胎,反了你,给我道歉。 面对着歇斯底里的母亲,布雷默被吵的脑袋发胀。他想起了离家出走的哥哥姐姐,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这个破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也走。 布雷默立刻将行李衣物之类打包,他将希尔维亚推到一边,提着行李箱扬长而去。在他身后,母亲的呵骂不绝于耳:滚,滚了就别再回来。走出了家门,布雷默一身轻松。终于,在21岁这年,他摆脱了这个深渊。
应该说,在美国的黄金年代,普通人的生活水平是十分惊人的。虽然布雷默只是个餐厅服务员,但他依然有自己的私家车。将行李扔在车上后,布雷默决定先租个房子。好在上班这一年来,布雷默攒了点钱,他很快找到了心仪的寓所。安顿下来后,他又开始到处找工作。最终,他在一所小学门口当起了保安。虽然当保安心有不甘,但布雷默很喜欢这份工作,每天早到迟退,还把自己打扮的保家卫国英武不凡。原因很简单,他单方面坠入爱河了。之所以是单方面,是因为布雷默甚至不是舔狗,舔狗至少有接触,而布雷默对于那位叫玛丽的美女老师则是纯暗恋,连句都不敢说。属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在下面撑着瞧,你千万不要摔倒了,呜呜呜。
然而,玛丽老师是一个聪慧开朗的姑娘,她居然发现了布雷默的暗恋。更有趣的是,她居然还真的对布雷默产生了兴趣,决定试着交往一下。也许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总之,因为一些不便多说的原因,没过多久,玛丽就和布雷默分手了。 这次分手让布雷默极度抑郁。然而,被判了无期徒刑的他,此时却又迎来了一次暴击。 1971年11月22日,密尔沃基爆发了一场反战游行。布雷默所在的学校正好在游行线路上。当游行队伍走到学校门前时,突然有人投掷了几发燃烧物,队伍瞬间大乱,很多人试图往学校里面冲。关键时刻,布雷默赶紧出去阻拦这些人。但阻拦很快变成了撕打,被赶来的警察按了个正着。警察把布雷默带回了审讯室:你在搞什么?知不知道自己犯法了? 在审讯室里,布雷默矮小的仿佛问鼻屎,低声又下气。他赶紧解释:这不是我惹的事啊,那群人冲击学校,我是看门的,我得问心无愧啊,能不管吗?警察说:管没问题,但你注意什么?抓住了你的地方已经出学校范围了,你拎着棍的嗷嗷乱我把人打成重伤了,这算故意伤害知道吗?布雷默懵了:不是,现场乱七八糟的,我真没注意出去那么远吧,他们也打我了呀。警察叹了口气:这事我做不了主,已经闹大了,这趟法庭你是跑不了了。布雷默十分抓狂:为什么呀?我就是正常工作,难道要让这群人冲进校园?万一伤了孩子咋着?警察也很无语:你说的我信,但检察官信不信谁知道?司法得讲证据,现在的证据就是你离开了学院致人重伤。 这下布雷默是真慌了,赶紧恳求警察:您能帮帮我吗?我真没想伤人,完全是为了保护孩子呀。警察沉默了片刻:这样吧,我稍后写一份报告交给法院,就说抓捕过程中发现你情绪很不稳定,申请一次精神状态鉴定。医生找你的时候你表现的令人一点。只要给你定成精神病,就不用负刑事责任了。布雷默拿小得清重,立刻统一了这个办法。 果然,经过一阵表演,医生很快给出了结论:判定他有点精神分裂,但病情还算稳定,不用脱离社会,可以继续在社区生活。于是,布雷默免于刑责,交点罚款了事。然后布雷默才发现,自己麻烦大了。
简单的说,当精神病确实比较容易脱罪,但却不好找工作。布雷默回去之后,学校光速将其开除,谁敢雇个精神病看大门,万一发起彪来伤了学生咋着。带着这么一个标签,布雷默已经很难再找到工作。就这样,在短短不到半年时间里,布雷默是失业失职又失恋,同事邻居人人厌,五姑受冤天兵力,社交圈中白眼线。 眼看着生活逐渐走向末尾,布雷默每天只能在小房里伤春悲秋。所谓安慰别人一套一套,想想自己三二一跳。实际上,虽然从小就极度倒霉,但布雷默其实不算个奇葩,他的内心依然有普通人的梦想,对名望爱情都十分憧憬,也会有些写作唱歌之类的小爱好,并不是萨拉和约翰辛格利那种天赋型选手。但是,极度糟糕的原生家庭毁掉了布雷默的命运。他从小缺乏社交能力,基本是从一个失败走向另一个失败。无人扶我林云志,偏偏我也上不去。回首20年人生路,布雷默扪心自问:难道我注定在无人关心的失败中度过一生,最终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死去吗? 思考许久后,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席卷了布雷默。难道我的人生注定就毫无意义,让所有人遗忘吗?布雷默心中一下子燃起了一种怒火。他也许没听过主会掩那句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得五鼎烹。但布雷默同样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不行,我必须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来。反正我现在是拍张自拍就是全家福,拿起筷子就是团圆饭,没啥可牵挂的。哪怕一兽万年,至少我不必默默无闻的死去,我要让历史记住我。 那么问题就来了,在美国什么事能惊天动地呢?答案非常简单:我去刺杀总统。
当有了这个想法后,布雷默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如果不是击杀林肯,谁知道约翰·布斯是谁?如果不是开枪肯尼迪,谁又知道奥斯瓦尔德呢?想要名垂青史,弄死总统是最简单的途径啊。所谓只要征信不想管,额度就是我存款。 当确定了这个想法后,布雷默有了一种奇妙的通透感,他顿觉豁然开朗。转念一想,布雷默又想到了自己的结局:刺杀总统,到时候肯定是上午抓下午杀晚上火葬场里拉。不行,在出手之前,我还要为自己活一把。自己这20多年来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我不甘心,我要去纽约,我要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布雷默盘点了一下手里的资金,还剩1743美元。杀个总统,500美元绰绰有余,剩下的钱都是可以挥霍的。 1972年1月13日,布雷默跑到枪店,买下了一支全新的点38左轮手枪,又把汽车大修了一番。全部准备完成后,布雷默开始记日记。布雷默认为,自己做的事即将改变历史,自然得全程记录,不然后人怎知小爷我刺王杀驾的心路历程,与其别人污蔑,不如我自己写。 1972年3月1日,布雷默写下了第一篇日记:我决定用手枪崩了尼克松,或许等他来威斯康星州搞集会时是个好机会,应该是在四月下旬,时间不多了。 此时的美国总统正是听宗尼克松,此时水门事件尚未爆发,尼克松名声还没那么臭。但布雷默管你这个那个的,刺杀你与你有何相干。 下好决心后,布雷默决定奢侈一把,直接坐飞机去了纽约。3月4日,布雷默出现在了纽约街头,好家伙,大城市就是不一般,我这一米六八大高个还没纽约路边的野草高。 是的,由于对纽约毫无了解,布雷默逛的地方叫布鲁克林。来回转了四个小时后,街上的流浪汉都被他整毛了:哪来的傻子,围着我们转啥?一看就是活在蛋门前卖榴莲的臭外地的。 流浪汉的敌意深深刺伤了布雷默:纽约人聊不起,纽约人就可以瞧不起我吗?我现在是无敌之人,我还能受你们欺负? 感觉到被鄙视后,布雷默扭头就联系了一家租车公司,花巨款租了一辆劳斯莱斯,还配了司机。布雷默乘坐劳斯莱斯在布鲁克林转了十几圈,在流浪汉懵逼的眼光中怡然自得。两小时后,司机实在受不了了:先生,咱们还是去市中心吧,这贫民窟有啥逛头?布雷默如遭雷劈:啥?这是贫民窟? 在司机的指导下,布雷默终于知道了哪是旅游景点。第二天,他把中央公园帝国大厦自由女神都逛了一圈,还坐了圈直升机,晚上甚至还去做了按摩。这次纽约之行让布雷默非常受用。3月21日,完成了所有心愿的布雷默跳上了重返密尔沃基的飞机。尼克松,我来了。 然而,他就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条让他崩溃的消息:尼克松取消了威斯康星的初选机会。由于行程有变,尼克松取消了行程。坐在机舱里的布雷默麻了:老子枪也买了,钱也花了,你他妈说不来就不来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手里就剩下500块钱,远门已经出不起了呀。 下了飞机后,布雷默赶紧又去查总统的最新行程,然后他就笑了出来:果然,天无绝人之路。4月6日,尼克松要访问加拿大首都渥太华。这地方离密尔沃基不算远,布雷默的盘缠够用。而且,与其他美国总统不同,尼克松从来都不是个谨慎的人,他酷爱冒险,二战的时候放着后勤不干,非要上前线,所以在当上总统后,尼克松对安保工作也不是很配合。出于安全考虑,他往往不佩戴任何安全设备,去了国外机会反而更多。 得知尼克松的出访计划后,布雷默立刻开始查阅听宗的访问流程。最终,布雷默将刺杀地点放在了渥太华的麦克唐纳卡蒂埃国际机场。之所以放在这里,是因为此处是听宗行程的开始,布雷默经费有限,没法一直跟着他,早崩了早利索。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经常刺杀总统的朋友都知道,开枪容易接近难。尼克松的安保就算是在松懈,让布雷默靠近总统专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布雷默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总统车队从机场去酒店的路上发动偷袭。
1972年4月5日,布雷默开始自己的小福特出发了。三天以后,带着手枪的布雷默顺利抵达渥太华,尼克松,我来了。
到渥太华安置好后,布雷默4月9号就开车到机场踩点,然后他发现,自己把事想简单了。虽然主观上不太配合,但作为政球集领导,尼克松的安保依然十分严密。在机场外围到处都是巡逻的警察,几条公路全都有警察把守,强行埋伏等于赵光印负面摩,白送。 见到偷袭无望,布雷默又想到:电视上看到总统出访,在下飞机时总会发表简短的讲话,自己能不能混进去呢?于是他来到出口,把车停到一个警卫旁边,摇下车窗就问:您好,我后天能来听美国总统讲话吗?警卫懵逼的一愣,然后说:你是部队的人?布雷默摇头:不是啊。警卫断然拒绝:机场讲话现场不对民众开放。布雷默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机场讲话,那些围观群众都是军人装的。 在痛斥美帝官僚虚伪后,布雷默掉转车头,又转了几圈后,实在找不到伏击点位的他,此时居然想到:有困难找警察。他把车停到了一条小巷里,步行出来咨询一个执勤的胖交警:老兄,哪里是看总统的好地方?胖交警素质相当过硬,急人民之所急,大手一指:那边有个空加油站,在坡上,可以俯瞰公路,别说看总统,枪击他都没问题啊,呵呵,开个玩笑。 对于胖警察的坦诚相告,布雷默感动的不行:看看人家加拿大,人家就不打机关枪,这才叫服务型政府。布雷默千恩万谢的离开,果断来到加油站踩点。这里确实是个好狙击位。更重要的是,特勤局似乎没发现。 次日上午10点,布雷默来到加油站,压满子弹的手枪被他塞到了袜子里,只等总统车队一道,布雷默就发动偷袭。布雷默死盯着下面的公路,全身绷紧,等待着命运时刻的来临。10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路上过了一辆又一辆车。哎,总统车队呢?不对呀,总统要经过的地方不封路吗?那个胖警察骗我。 我们都知道,加拿大的气候跟我国东北类似,四月份的小风也相当刺骨。在漫长的等待后,布雷默已经冻麻了:不行,得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布雷默定眼一看,不远处正好有个咖啡店。他果断下山隐蔽。 然而,在咖啡馆里取暖时,布雷默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已经开始封路了。所以,当半小时后他慢悠悠从咖啡馆里出来时,他只看到了一辆林肯大陆的尾灯。卧槽,车队来了。布雷默赶紧伸手掏枪。哎,拽不动。靠,隔着裤腿呢。左手提裤腿我再掏。哎,卡袜子上。老子硬拽,总算掏出来了。尼克松,你死定。哎,车呢? 是的,就在布雷默跟裤子斗智斗勇的时候,总统车队已经开远了。尼克松安然无恙。布雷默懊悔的拍了拍脑袋:尼克松,算你运气好,没关系,老子在路上杀不了你,在城里一样杀你。 开车回到市区后,布雷默打听了一下,尼克松已经进入国会山庄了,据说要跟加拿大总理会晤。布雷默果断跟了上去。到地方看了一圈后,布雷默笑出声来:尼克松,你这次真的死定了。 加拿大国会山庄位于渥太华市中心,但处于临水的高地,所以进出建筑只有一个南门。更妙的是,建筑面前的广场向公众开放。尼克松进入建筑时,手枪射程绝对够得到。 在布雷默赶到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建筑门口的总统专车。也就是说,尼克松出来的时候必须走下台阶才能上车,这段路特别适合开枪刺杀。为了展示良好的精神面貌,布雷默在车里好好装扮了一番,他刮掉胡子,换上深色西装。吉小日前的教训布雷默也没忘,为了防止卡住,他把手枪插在了后腰的皮带上:这次一定能顺利掏枪。 确定万事具备后,布雷默徒步来到了国会山庄前的小广场。此时已经有不少记者和群众聚在隔离带外,场面稍显混乱,正适合刺客发挥。布雷默面带微笑的往前挤,边挤还边喊口号:尼克松,我爱你。 在寒风中,布雷默足足等了40分钟,尼克松依然没有出来。但是,这一次,布雷默不会再找地方取暖,也就在这死等。 1972年5月15日下午3点17分,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尼克松出来了。隔离线外的人群出现了小骚动。此时听宗似乎心情不错,边下台阶边向人群挥手。随着尼克松走下台阶,他来到了布雷默面前不到10米的地方。此时正是完美的狙击位:尼克松,拿命来。 电光火石之间,布雷默弓腰紧背,右手一撩向后腰伸去:尼克松,我,哎,我枪呢?布雷默低头一看,自己腰间的枪套里空空如也:我的枪呢?他妈的加拿大,小偷太过分了,居然敢当着总统面偷东西。还有王法吗?还有规矩吗?还有敬畏之心吗? 失去了武器的布雷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尼克松越走越远,最终总统专车开走了。尼克松安然无恙。 第二次刺杀失败后,布雷默扭头去黑市买枪。他以125美元又买了一把点38左轮手枪。结果枪一到手他发现:这不是我白天丢的那把吗? 回到房间里,布雷默复盘了白天的行动。虽然两次刺杀失败了,不过没关系,自己还有机会,尼克松接下来的行程尽在我掌握,只要死磕到底,尼克松必死无疑。 在之后的4月11日和12日,布雷默连续出击。他每天早上5点就出发,跟着尼克松逛了美国领事馆、国家美术馆、湖边度假屋等一系列景点。应该说这些行程很好的增长了布雷默的见识,除了找不到机会出手外,一切都很完美。 1972年4月12日夜,又累又饿的布雷默回到了旅馆。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下了今天的心得:早餐一定要吃饱,车里要准备些快餐,喝到一定程度会星光,加拿大上厕所还挺方便。 由于4月13日听宗的行程都集中在下午,第二天布雷默也没起太早,他9点多才晃荡出旅馆,准备去斯帕斯街吃顿好的。10分钟后布雷默发现自己迷路了,足足转了半小时后才找到那个路牌。在路牌下,布雷默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突然他发现,路边怎么停着一辆林肯大陆?仔细一看,卧槽,这不是总统专车吗?好家伙,天堂有路你不走,不走你就算滞留。尼克松,你死定。 布雷默再次弓腰紧背,他潇洒的一撩衣摆,身向后腰:哎,我枪呢?我那么精致的一把男生自用九成新的二手左轮呢?卧槽,加拿大的小偷时代。哦不对,我这是出来吃饭,没带枪。 所谓轻舟已过万重山,低头发现没上船。发现没带枪的布雷默扭头就跑,狂奔着回到旅馆饭店。找到手枪后,他杀气腾腾的回到了那条街道:尼克松,你死定了。我,哎,车呢? 是的,在布雷默回去找枪的过程中,总统专车已经离开了这条街道。至此,尼克松结束了全部出访任务,布雷默的刺杀行动失败了。
1972年4月14日,布雷默的情绪崩溃了。经历这场波澜壮阔,一事无成的刺杀后,布雷默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笑柄。最重要的是,由于加拿大的缺德小偷,他这次刺杀行动严重超支,没有破碎感,只有破钱感,他已经没钱去追杀尼克松了呀。 在漆黑的房间里,布雷默真的抑郁了: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杀掉尼克松会出名,我不知道他会这么难杀。在极度沮丧之后,布雷默回到了密尔沃基,他对这次刺杀行动进行了复盘。梳理了每个细节后,布雷默认为自己的行动没什么问题,只是意外太多。但一次意外是小河,两次意外是奇迹,三次意外是什么呢?最终布雷默的结论是:尼克松指定信点啥。 在查阅尼克松的简历时,布雷默发现,尼克松的爹妈都是所谓贵格会成员。这一教派有点类似于基督教中的杨秀清派,酷爱天赋上真之类的把戏。布雷默认为,尼克松家这个教派指定有点说法,自己三次刺杀失败非战之罪,是上帝他老人家不让尼克松死。 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既然上帝不让我杀尼克松,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此时,由于经济上已经炸锅卖铁,不贫则已,一贫如洗的布雷默已经丧失了生死的勇气。刺杀行动一定要继续,出名是必须要出的。既然上帝不让尼克松死,那明知山有虎,咱就不去明知山呗,换个目标呗。有没有名声很臭又影响很大的人呢? 经过一周的寻觅,布雷默刺杀日记终于在1972年5月4日恢复更新,他找到了新目标:乔治·华莱士先生。 是的,实际上,布雷默对于华莱士这个目标不是很满意,选他的主要原因是手里实在没钱了,杀别人预算不够。作为一个又老又顽固的种族主义分子,华莱士的名声臭比毛蛋拌大葱。他在70年代依然坚定的逆着历史潮流,宣扬隔离但平等,不骂他的媒体少之又少。然而,虽然华莱士名声很臭,但他的影响力却不算大,在当年不过是个州长,兼民主党总统初选候选人。虽然名字叫华莱士,但比起尼克松,那是不知道低到哪里去了。但是,虽然目标不够理想,但由于布雷默的现金马上见底,时间紧任务重的他也,没法再犹豫了:华莱士就华莱士吧,今天就杀你了。 说来也是该着华莱士倒霉。1972年5月,华莱士的拉票活动都集中在密歇根州,跟密尔沃基非常近。1972年5月9日,布雷默乘船前往密歇根州卢丁顿。这一次,布雷默为了防止意外,他的第一步居然是:潜伏,打入敌人内部。 到达密歇根后,布雷默就立刻跑到华莱士的竞选办公室报道。进去就表示:我可找到组织了,你们是不知道,华莱士先生是我家祖孙三代的偶像啊,我能不能留下打把手,不要钱当志愿者也行,我太爱乔治了,想一直追随他。 面对免费的劳动力,竞选的工作室怎会拒绝,布雷默立刻被留下。这方面是因为他用爱发电不要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美国的选举也确实需要志愿者。我们平时看起来美国那些竞选演说总是很热闹,其实不年不节的,谁能保证那么多去听啊。所以,很多政客都是自带气氛组,布雷默这样的人去当托儿正合适。 在打入敌人内部后,布雷默相当卖力一些,他在之后的两天竞选活动中撒了欢儿了,把竞选办公室的人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果断决定以后让布雷默站前排,领喊。 所以,5月13日夜间,华莱士在卡马祖拉的餐馆演讲就成为了布雷默的第一个机会。当晚六点,布雷默进入集会餐馆,手枪就揣在了怀里,就等著华莱士出场了。 实际上,自从听宗肯尼迪成为车技将领后,美国政客们的安保手段整体上提升了一个级别。华莱士虽然不是总统,但作为总统候选人,华莱士演讲时也是有防弹玻璃的。因此,布雷默只能等待华莱士自己离开防弹玻璃的保护范围。 果然,在5月13日的这次演讲中,手舞足蹈的华莱士几次脱离了防护,最严重的一次整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布雷默都已经伸手掏枪了。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布雷默突然发现,华莱士身后有一扇玻璃窗。当然,打碎玻璃窗不算啥,但窗户旁边那个15岁男孩却是问题。如果布雷默此时开枪,子弹大概率会将玻璃击碎,继而伤害到那孩子。布雷默虽然不怕一兽万年,但伤到小朋友就不好。 于是,布雷默放弃了这次机会:没关系,反正已经打入内部,这王八蛋跑不了。 5月15日,布雷默跟着华莱士来到了马里兰州。在当天中午的演讲前,布雷默已经准备齐全,他把手枪揣在兜里,就等着发动偷袭了。 然而,当布雷默来到演讲现场时,他震惊了。在现场,马里兰州的黑人们举行了集体抗议。华莱士被黑叔叔们打的抱头鼠窜,布雷默根本没找到机会。 两次刺杀失败,布雷默真的破防了。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成功怎么他妈六亲不认呢。如果说尼克松可能信点啥,你华莱士个狗种族分子我杀不成吗?憋着一股邪火,布雷默跟着华莱士来到了下午的集会场地:劳雷尔购物中心。不行,今天也必须整出点动静出来。 好在,在这次集会中,黑叔叔大军没来捣乱。现场的1000多人安静的听完了演讲。这次成功的演讲让华莱士备受感动:劳雷尔的人民太给面子了,我就好好感谢一下。 于是,华莱士跳下讲台,准备到人民群众中去。结果旁边的保镖一把拉住:不行,可能发生意外。华莱士大义凛然:什么意外?美利坚人民难道会伤害我吗?不可能,我信任他们。 推开了保镖,华莱士在欢呼声中跳下讲台,开始跟前排的听众握手寒暄。当然,这一套流程其实也有预案,华莱士会跟每个人说一句:一份钱换你的想法。前排的群众都是老演员,一般都会热烈回应。 此时的布雷默心中狞笑一声:我等的机会终于来了。布雷默迅速打定了计划,等华莱士走到跟前,自己就一边跟华莱士握手,另一只手掏枪干他。对了,为了有点镜头感,布雷默决定喊句口号,可是自己又没啥政治主张,说点啥呢?有了,他不是一份钱换想法吗?那我就来一句:这个创意你喜欢吗?到时候再摆个拉风的pose,那感觉真是张作霖坐火车,帅爆了呀。 一切计划确定,布雷默等待着华莱士的到来。然后,这个故事就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也许是布雷默实在太不惜儿,也许是他伸出左手有点不礼貌,总之,华莱士完全无视了他,跳过了布雷默去握了其他人的手,越走越远。 这下布雷默是真破防了:他娘的,你个狗种族分子,你他妈也敢瞧不起我?老贼,吃我一枪。 让我们回看一下这段历史名场面。 在人群中,布雷默一个箭步挤了出来,掏枪就打。他几秒钟内就把子弹全部打光,其中四颗正中华莱士。另外还误伤了两个保镖加一名志愿者。布雷默开枪后,现场一片大乱,华莱士扑倒在血泊中呻吟。布雷默正想摆个造型,特勤局特工就冲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就把他按住。华莱士则被送往医院抢救。 在被制服时,布雷默并没有反抗,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太激动了,忘喊口号了。
在刺杀案发生后,布雷默确实引起了轰动。一群记者嗷嗷叫的冲向警察局,布雷默相当得意:我也终于成功了,有人关注我了。 然而,第三天,布雷默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说,由于四枪都打在腹部,华莱士没有致命风险,人家没死。当然,死不了也不代表能好,由于被子弹伤到了脊椎,华莱士被搞得下身瘫痪,直接变罗斯福了。 在华莱士遇刺后,反应最快的是尼克松,他光速跑到了医院探视,赌咒发誓的跟华莱士保证:哥,我发誓,真不是我干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动机啊。你想想,你名声那么臭,我巴不得你代表民主党的,把你弄下去,万一换上个能打的咋办呢。 被尼克松补刀后,华莱士十分破防。然而,尼克松的目的其实不止于此。作为著名老阴逼,尼克松在探望华莱士之前就嘱咐手下特工:赶紧趁着警方搜查之前,去布雷默的家里,再在他家里放点乔治·麦克文的竞选资料,证据来个一箭双雕,把他俩都弄下去。 然而,尼克松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个缺德买卖居然还被截胡了。中情局的反应比总统还快,早在总统下令之前,中情局就在布雷默的公寓里放了不少左翼文学,打算把这事往苏联身上扯。 遗憾的是,无论是尼克松还是中情局,他们最终都白忙活了。由于布雷默用日记详细的记载了自己的所有心路历程,导致所有的栽赃都成为了笑话。 当华莱士知道了自己只是尼克松的替死鬼后,老头在病房上更破防了。 到了这一步,结局就没啥悬念了。1972年7月31日,马里兰州法院开始对布雷默进行庭审。由于没有老约翰那样超能力的爹,布雷默被重判53年。 在庭审期间,布雷默基本没怎么发言。他最后的总结陈词是:马塞尔先生提到希望社会能保护大家免受我这样的人的伤害,回顾一生,我也曾希望得到保护。 随后布雷默被送往监狱服刑,不过可惜的是,由于华莱士没死,再加上本来知名度也有限,布雷默引发的舆论热度不到一个月就彻底平息,他最终还是回到了无人再意的状态,一兽万年也失败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起刺杀却让布雷默有了一个意外收获。在他被判刑后,他的父母并未放弃布雷默,而是每周都去探望,两代人居然在铁窗边完成了和解。 时间来到1995年,在遇刺20多年后,受害者华莱士终于决定原谅凶手。他给布雷默带去了一封信,表示老夫已经宽恕你了。 实际上,虽然这次遇刺的原因非常荒唐,但却完全改变了华莱士的人生。在遇刺之后,华莱士认为,这次枪击是上帝对自己的警示,在告诉自己做错了。所以,他在这之后不再大谈种族隔离,反而强调爱与宽恕。他向黑人运动领袖们道歉,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华莱士已经完全不是种族分子,反而为种族平权而努力。1998年9月,与世界和解的乔治·华莱士病逝,享年79岁。 至于布雷默,在华莱士病逝前的1997年夏季,布雷默获得了假释。他在听证会上声明自己已经忏悔,表示自己依然有基本的是非观。在假释期间,布雷默没有任何新闻,他默默的在马里兰州的一个小城里当清洁工。在2025年5月15日,这个曾经的刺客就将获得彻底的自由。 看起来,这是个各取报应的故事。但哪怕布雷默自己都没想,他当年的行为居然会引起蝴蝶效应。 在入狱之后,布雷默那本刺杀日记引起了一个FBI警员的兴趣,他认为布雷默的心路历程十分好玩,于是约定和布雷默一起改编润色那本日志。最终,这本被定名为刺客日记的作品被以1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官员,最终于1973年末出版。只不过,由于书里的内容太过意识流,刺客日记的销量很少。 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下,一个新手编剧保罗·施拉德看到了这本书,对那段意识流文字的感觉印象颇深。在1974年,施拉德陷入了痛苦的创作瓶颈期,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接近当初的布雷默,只能深夜乘出租车闲逛排解。1975年的某个夜晚,在凌晨三点邂逅了一个女孩后,施拉德突然有了灵感。他想起了布雷默的故事,赶快提起笔,创作了一个新的剧本。 1976年2月8日,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的电影出租车司机上映,以160万美元的成本斩获2860万美元票房。而女主角朱迪·福斯特更是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至于这部电影后来会引发什么样的风波,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 通过这部电影,那颗由布雷默当年射出的子弹,终于在多年以后,被一个叫约翰·辛格利的小伙,打入了另一个总统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