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海难吸铁石?【硬核狠人70】
本篇为硬核狠人之查尔斯·赫伯特·莱托勒。
序言
2017年7月,由大导演诺兰拍摄的战争巨制片敦刻尔克上映。作为大师之作,敦刻尔克在上映之前就已经将各方的期待值拉满。然而,当影片上映后,观众们却纷纷表示,这片,你别说,也真敢拍。
相较于其他战争内容,敦刻尔克的节奏相当克制,激烈的战争场面极少。而且在整部内容中,德军几乎是连面都没露的背景板,希特勒丘吉尔等大人物也毫无戏份。整部电影几乎都是围绕着普通的战争参与者拍的。
但是,敦刻尔克仍不失为一部佳作。导演诺兰在影片中埋伏了大量待人探索的细节。比如,在电影上映后,很多人就注意到了电影中那个不愿接受政府征调,亲自驾驶游艇过海峡拉人的老水手,道森。
我们有理由相信,导演起的这个名字是为了致敬泰坦尼克号。因为泰坦尼克号电影中,男主的名字就叫做杰克道森。
那为什么导演要在这里Q一下泰坦尼克号?原因是,这位老水手并非导演凭空时构,他的原型就是泰坦尼克号上职位最高的幸存者,人类航海史上的黑色传奇,帆船的毁灭者,悉尼的炮击者,灭霸级别的海上活喇叭,功勋卓著的海难吸铁石,查尔斯赫伯特莱托勒。
莱托勒的童年与航海启蒙
在英国兰开夏郡西北部有个名唤乔利的小镇,工业革命时期,一个名唤莱托勒的家族在这里崛起,靠着煤矿和河运,莱托勒家族很快富裕了起来。
时间来到1874年,莱托勒家族已经村为兄弟四人继承。其中由于老三弗林德里克最为成功,他为自己的工厂配备了电力系统,可以昼夜剥削剩余价值。
弗林德里克的带资本家之路走的是又稳又顺,直到1874年,他的命运改变了。1874年3月,弗林德里克迎来了第五个孩子,他欣喜地跟小儿子起名为查尔斯赫伯特莱托勒。然而,弗林德里克很快发现,从小儿子诞生开始,自己的人生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小莱托勒出生不久,妻子莎拉就染上了猩红热,很快撒手人寰。几个月后,长子和次女先后夭折。几年之后,弗莱德里克续弦的妻子去世。一系列的惨剧让弗莱德里克开始心生疑虑,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克我?
不过,将这些事归咎于一个孩子,实在是过于荒谬。弗莱德里克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并且在丧偶后,顺滑的跟家中的女仆乔伊丝搞到了一起。
本来这是一段完美的霸总恋情,带有一个小意外是,乔伊丝的老公居然不同意。在被乔伊丝的丈夫当众暴打后,社死的弗莱德里克感觉,老家是没法待了,直接润去了新西兰。
但是,十岁的小莱托勒却被留在了家乡。虽然多灾多难的家族没有让小莱托勒成为孤儿,但由于这样的背景,小莱托勒在家族里一直过得很不爽。加上天煞克星的名声,让他童年更加郁郁。
终于,在14岁那年,莱托勒找到了大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离开老家,去找条船当水手。”
在19世纪末,航海的工作是钱少事多活难干,三教九流人员乱,技术落后贼危险,一不留神把船翻。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哪怕逃犯都不愿上船混饭吃。
事实上,莱托勒提出这个想法也不是真的想去,他对航海的理解仅限于小说。说要去当水手,只不过是求大伯重视自己而已。
然而,莱托勒没料到的是,自己话音刚落,大伯就立刻表示同意:“太好了,一言为定。咱家的航运公司也算有点关系,我就帮你安排,我大侄子终于长大了呀!”
望着大伯比AK还难压的嘴角,莱托勒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十几岁的他此时还不懂,作为财产继承人之一,一旦他在海上出了点意外,家族亲戚可以合法的吃绝户。
这一次,大伯迸发出了惊人的效率。几天之后,莱托勒就被送到了利物浦。
1888年2月,在航运公司的安排下,莱托勒正式登上了四维帆船樱草山号,成为了一名水手学徒。当真正成为水手后,莱托勒才认识到这项工作的难度。
他需要系统学习风帆的知识,因为在当年,帆船还是航海的绝对主力。学徒们必须认清上百种不同的风帆,才能真正成为水手。上船不是航海学校,莱托勒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学习。
还在船长约瑟夫威尔逊还算和善,面对这个海上菜鸟,老船长很有耐心的愿意教授莱托勒,等待着他的成长。新船上船,威尔逊船长心情很好,但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就就接纳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灾难的序曲
1888年3月29日,伴着深夜的浓雾,樱草山号带着满载的羊毛制品,从利物浦出发了。它的目的地是美国旧金山。在当年,巴拿马运河还没开通,这条路线只能横穿整个大西洋,绕过南美洲后再北上,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航线之一。
作为菜鸟,莱托勒根本不懂航线,他此时意识到一个要命的问题,自己居然晕船。在船开之后,莱托勒就开始了物理上大当其会。
然而,在吐了十几分钟后,随着一声巨响,莱托勒就听到了三副气急败坏的声音:“雾实在是太大,咱们好像撞上外港的灯船了!”
要说关键时刻,还得是老艺术家站得住。威尔逊船长镇定的说:“不要乱,甲板上的人分成三组。三副带人去检查穿损情况,二副带人去看看被撞的船的情况,大副带几个人去货仓,看看有没有货物损失呗,都动起来!”
水手们很快行动起来,几分钟后消息不断传来:“报告船长,咱们船啥事没有,货物也没损失,但是对面的灯船好像被撞坏了。不过雾太大了,我们实在看不清是哪条船,您还要不要停船救人?”
威尔逊船长迟疑片刻:“真的看不清灯船的信息吗?连船型都确定不了?”
二副点头:“是的,雾太大了,要我们下去看看?”
船长沉吟片刻:“晕船的就上艇,左满舵,全速前进!”
在水手们懵逼的注视下,船长大人展示了航海家的老练:“傻呀,撞沉灯船要赔钱的,既然我们看不清对面,那对面就一样看不清我们,只要没监控就是没事故,还不快跑等什么?”
三观受到强烈冲击的莱托勒,无言以对。然而没过多久,又一次巨响传来,三副再次咆哮道:“船长,又他妈撞上一个!”
出港不到半天就连撞两回,船长也麻了。海员们基本都迷信,很多人开始考虑,这一趟究竟是上帝罩不住了,还是佛祖发怒了?怎么会这么倒霉?
半小时后,消息再一次汇集,这次撞上的是奥尔德尼号,比我们大的多。不过这次是人家屁事没有,咱们的左舷被撞裂了。
大副赶紧进言:“船长,咱这趟太背了,要不咱先回去,休好船再出发吧?”
船长怒道:“回个屁!你见过谁肇事逃逸往回返的?现在回去,刚才的灯船肯定让我们赔,把左舷的口子堵上,咱们接着走!”
见识到船长深不可测的下限后,莱托勒开始有点毛了。不过作为一个菜鸟,他此时连建议的权利都没有。随着樱草山号驶入大洋,莱托勒开始体验水手的生活。
每日与蟑螂老鼠为伴,被虫子咬的欲仙欲死。由于食物储备不多,每天只能吃点干巴烂菜。随着船只逐渐靠近南极,气温迅速下降,风帆被冻的像石头一样,被打湿的衣物永远烤不干,如果赶上冻雨,连开门都要用斧子。
更可怕的是,随着船只接近合恩角,海面上开始出现冰山,一旦撞上,足以摧毁所有船只。因此,水手们必须强打精神,盯紧海上任何危险的目标。
午夜时,望着在瞭望塔上瑟瑟发抖的船员,甲板上的莱托勒充满恶趣味的嘟囔了一句:“这要是怼着一座冰山就好了玩了。”
也许是为了呼应莱托勒的祈福,他的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西南风就把船头吹偏。剧烈摇晃中,莱托勒看到不远处一道迎光闪过,“我操,有冰山!”
二副来不及请示船长,马上下令:“左满舵左满舵,先让船横住!”
瞭望手在上面急得直跳脚:“巨舵巨舵,冰山是迎风过来的,横穿才会撞上!”
这时船长也冲了过来,感受着变幻莫测的狂风,船长镇定的下令:“全体水手上甲板,在锚索台列队!”
莱托勒紧张的过去询问:“需要我们去破冰吗?”
船长回答很坚定:“不用,这样撞上去后会死的比较有尊严。”
几分钟后,樱草山号幸运的与冰山擦肩而过。最近的时候,船体离冰崖只有一米远。大难不死后,莱托勒坐在了地上:“这趟跑完,回国我就换船,再不走极地航线了,太吓人了!”
威尔逊船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换船都不行,跟你这一趟首航下来,比老子半辈子都麻烦都多。如果可能的话,你最好连职业都换掉,饶了我也饶了别人吧。”
海难吸铁石的传说
1888年7月,樱草山号终于抵达了通宵圣城旧金山。不过,莱托勒对这座城市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他刚拿了工资上岸,兜里的钱就被小偷给劫掠一空了。
几周以后,樱草山号重新装满了粮食,准备启航回英国。此时,威尔逊船长已经逐渐意识到了莱托勒的buff,不敢再带他乱跑。
“莱托勒,你就在货仓待着,每天查看粮食的保存状况。只要咱们能平安回国,你丢掉的薪水我个人给你补上。”
当樱草山号驶入大西洋时,船长感叹着自己的英明:“你看看,这小子肯定是海神瞅着吐口水,骂走开了,只撇嘴,咱们把他藏起来,回程是不是顺利多了?”
船长还没得意多久,莱托勒就上了:“报告船长,货仓里面味道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烂掉了,膨胀!”
船长赶紧冲进货仓,开始检查粮食。果然,在搬开左舷附近的货物后,一道裂缝映入眼帘,裂缝外面还在往里冒海水。
船长不由得向莱托勒竖起大拇指:“好小子,真牛!但凡你早一点显灵,我都能掉头回巴西修船。现在咱们正好在大西洋中间,咱要是能活着回英国,我保举你上乔克萨瑟兰的船,那孙子跟我很不队付,你去祸祸他吧!”
凭借着威尔逊船长的经验,在船彻底沉没之前,樱草山号艰难的靠了岸。在靠岸码头时,一船粮食已经烂掉了一半。
上岸以后,威尔逊船长没有丝毫耽搁,在他的极力推荐下,莱托勒正式加入了乔克萨瑟兰的霍尔特森号。不过,在推荐过程中,威尔逊船长并没有隐瞒莱托勒的幸运buff。因为他知道,萨瑟兰船长绝不会在意这些。
作为海上的传奇,海盗出身的乔克萨瑟兰拥有极为丰富的航海经验。在金盆洗手之后,萨瑟兰就带着霍尔特森号在全球跑了三年,从未出过事故。
果然,在听说莱托勒的神奇体质后,老爷子当时就来了脾气:“学霸理由少,菜逼借口多。你自己菜就说菜,怪一孩子干啥?连续撞船说明你们瞭望不行,船只漏水那是你孙管不行。莱托勒是吧,来,上我船,我会向他们证明,只要技术学到位,啥样霉运都干碎!”
霍尔特森号的奇遇
当登上霍尔特森号后,莱托勒发现,萨瑟兰船长果然不是一般人。他的日常就是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手握石长杆,边喝着小酒,指挥船员。气定神闲的样子,不愧是航海大拿。
1889年春季,莱托勒的第二次航行开始。这次的航线是从英国到阿根廷,再从阿根廷去印度,最后从印度返回英国。出发那天是个晴朗的白天,霍尔特森号顺利驶入大西洋,萨瑟兰船长得意洋洋地说:“我说什么来着,哪有什么倒霉孩子,只要把工作都做好,船就不会出事!”
萨瑟兰船长话音未落,大副就冲了过来:“船长,换帆时有水手被横木拍海里淹死了!”
沉默了几秒,萨瑟兰说:“那只是个意外,不用在意,后退!”
在献祭了一位水手后,剩下的旅程基本平静,霍尔特森号顺利穿过大西洋,来到距离里约热内卢不足150公里的卡波弗里奥角。此时只要天亮航行即可抵达阿根廷,萨瑟兰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带着对威尔逊船长的嘲笑,老船长沉沉睡去。直到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萨瑟兰连滚带爬的冲上甲板,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巨浪:“是暴风雨!”
萨瑟兰扭头一看,风帆已经极度紧绷,他惊呼不好,此时船处于满帆状态,狂风之下很容易失控,要是撞到岸上就完了。
萨瑟兰赶紧下令撤帆,但崩死的风帆根本拉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又一位水手落水后,一根桅杆轰然倒塌,就砸在莱托勒身边,但莱托勒安然无恙。
大难不死的莱托勒还没缓过来,抬头就看到了船长脸上的笑容。莱托勒以为船长疯了,但萨瑟兰却看出来,在倒掉一根桅杆后,霍尔特森号失去了一部分动力,不再摇晃,但却安全了。
在船只稳定后,萨瑟兰船长回到了船长室,从容地进入梦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萨瑟兰再次被猛烈的摇晃惊醒。当他睁开眼睛,只看到了已经飞起来的石钟和靠近的天花板:“早上8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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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萨瑟兰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正躺在小船里,在不远处,霍尔特森号已经翻了。水手们正在用小船拖着大船往岸边爬。
萨瑟兰痛苦的低下了头,三年无事故的记录就这么没了呀!
好在大副过来安慰他说:“船长,没事的,船只是被狂风吹翻了,还没毁,人也都还在,咱回去把船修修一样用,咱这是天灾,不算事故。”
一听还能抢救,萨瑟兰重新打起精神:“对呀,这是天灾。莱托勒,你别自责,这是天灾,跟你没关系,咱得相信科学!”
指挥着船员们抢修,萨瑟兰总算在船只沉没前把船拖进了里约热内卢港。然后他发现,不对呀,码头上怎么没人呢?
萨瑟兰上岸一打听,彻底傻眼了。首先,此时的巴西正在闹革命,各路豪杰在城里共襄盛举,城里人根本顾不上码头。其次,港口此时正在闹霍乱,水手们大量死亡,本地人封锁了码头,禁止人员进出。
面对这种情况,萨瑟兰船长哑巴了。他只能组织水手靠拆其他船只的零件来修船,足足用了两个多月才把船修好。不过,他此时依然在安慰莱托勒:“孩子呀,别自责,虽然是人祸,这也跟你没关系,革命和霍乱难道是你影响的吗?要相信科学!”
在船长的鼓励下,莱托勒再次充满力量。两个月后,霍尔特森号重新起锚前往印度。这一次,莱托勒信心满满:“我们准备充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两周以后,船上就闹起了天花。死掉一堆水手后,萨瑟兰只能下令到开普敦靠港隔离。这时候,大副又过来劝:“船长,咱还是返航吧,这趟实在太倒霉,再跑下去就真怕船沉了。”
萨瑟兰言辞拒绝:“别胡说,要相信科学!咱这次瘟疫属于不可抗力,跟运气没关系。我还就不信了,把痊愈的水手雇齐,咱这趟船必须跑完!”
1889年11月2日,霍尔特森号重新出发。虽然天花带走了大把的水手,但莱托勒还是安然无恙。
在重新出发的九天之后,11月13日夜间,霍尔特森号遭遇了一场风暴。面对着命运的连环暴击,大副已经彻底歇了。萨瑟兰船长也陷入沉默。但是,老头很快就笑出了声来,因为他发现:“这场风暴比之前那次小的多,伤不到咱们!降帆,下锚,让它吹,咱们等风停了再出发。”
因为还在风暴内,几个高级船员都在船长室值夜。看着外面的狂风巨浪,三副胆战心惊的问:“不会再出什么事吧?咱这趟可经不起再折腾了。”
萨瑟兰不屑的笑了:“你这胆子就不适合跑海,还能出啥事?风暴先不翻我们,除非是撞冰山或陆地,否则根本伤不到船。这里是印度洋,哪有冰山?要说陆地,海图在这呢,咱们这片海域只有一个叫圣保罗的无人岛,拢共就两平方英里,这多倒霉才能撞上?”
站在窗边的大副颤巍巍的询问船长:“船长,您说的那个圣保罗岛,是不是有个挺大的泻湖,西边还全是石崖?”
萨瑟兰船长很欣慰:“不错,这么冷门的地方都做过功课,你小子可以当船长了。”
大副哭了:“功课我肯定没做,我是看见了!”
伴随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霍尔特森号被狂风吹到了石崖上。正在甲板颠翻的莱托勒,瞬间飞了出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莱托勒抱着一块木板游上了岸。然后就发现,不远处居然也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这不是那船长吗?
莱托勒赶紧过去招呼:“您还好吧?您有没有受伤?”
萨瑟兰船长双目无神的看着已经稀碎的霍尔特森号,喃喃自语的说:“我真傻,真的。孩子呀,老汉我这60来岁还是太年轻了,我曾经迷信过科学,那是因为我不知敬畏,我活该呀!”
看着已经崩溃的船长,水手们也无语了。圣保罗岛是个无人岛,大家得努力活下去等救援。很快,水手们在岛上找到了几个石屋,为了求生,一群人分头打猎。莱托勒则负责寻找淡水。
在历经千辛万苦后,莱托勒终于在石崖边的一个充满雨水的大坑里找到了水。虽然难以入口,但渴极了的莱托勒还是先喝了个饱。
然而,当他把这些雨水都搬回来后,得意洋洋的莱托勒却发现,大家都不感兴趣。终于,在哄堂大笑中,大家告诉他:“你刚出发去找水,我们就在石屋后发现了一口井。”
水的问题解决了,但食物却不容易获得。霍尔特森号的幸存者有37人,猎物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很快,莱托勒就饿得直刺牙,甚至开始给自己找墓地了。
多年以后,他才意外得知,法国政府一直在圣保罗岛上,为避难的水手保留着食物和淡水,就在石崖边上,为了辨认,他们还特意挖了个坑。对,就是莱托勒当时取水的那个坑。
上岸第八天后,澳大利亚货轮库隆号就经过了圣保罗岛。船员们赶紧点火求援。终于,在1889年的圣诞节前,幸存者们抵达了澳大利亚。霍尔特森号的船员们基本都回到了英国,除了莱托勒,他留了下来。
海上漂泊与转型
据莱托勒自己说,他留在澳大利亚是因为缺乏路费,但实际情况应该不是如此。更大的可能是,作为海上的灭霸,大伙是真怕了莱托勒,连一辈子迷信科学的萨瑟兰船长,都在上岸后直接退休了,谁还敢带他一条船?跟他一条船,那是上午漂,下午捞,晚上吃席,半夜烧,明天后山多一个包,眼泪都只化小流尿啊。
在澳大利亚待了三个月后,莱托勒才登上客船回到英国。万幸的是,作为乘客,他的buff没有发威。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莱托勒的家族确实人脉硬。
在仅仅出海两次,就经历了海上客船撞冰山,暴雨刮到能侧翻,海水渗漏货全损,革命天花加霍乱的情况下,莱托勒依然没有被公司开除,而是又被送回了船上,而且还是最初的樱草山号,理由是他熟悉那条船。
威尔逊船长泪流满面的看着莱托勒走到自己面前,绝望的回到船长室开始写遗书。当然了,公司也知道这种安排有点不太合适,所以他们答应给威尔逊船长换条航线。
“你们之后只跑英国到印度的航线,大部分时间都近岸,这条线很安全吧?”
威尔逊船长哭了:“安全那是一般情况下,莱托勒是一般人吗?海上霉运共八斗,他独占一大,其他人倒欠两斗。带上他,放进脸盆里都能淹死呀!”
公司高层说:“不至于不至于,按着目前概率来说,他出海两次只沉了一艘船,沉船概率不算很高哈。”
在公司强令下,樱草山号于1890年9月带着莱托勒出发了。在这次航行中,威尔逊船长把莱托勒按死在船舱里,不许出来,连甲板都别上。
从实际效果看,这种做法还挺管用。樱草山号顺利的进入印度洋,因为一路平稳,威尔逊也放松了警惕,允许莱托勒上甲板。终于得以放风的莱托勒惬意的感受着海风。
在经过上次落难的圣保罗岛时,莱托勒正想给同伴指示岛屿所在,然后就眯上了双眼。诶,远处的那个,是不是热带气旋?
几小时后,几乎被扯碎的樱草山号终于逃出了气旋。船的主帆彻底报废,桅杆断了两根,所有的船舱全部进水,货也保不住了。
当樱草山号强撑着到达印度时,威尔逊船长给莱托勒跪下了:“爹,求您另谋高就吧,兄弟我上有八岁高堂,下有九旬幼子,一家人都指望我活着回去呢,除了意外之财,我经不起任何意外了呀!”
面对着精神崩溃的船长,莱托勒实在没法继续了。无奈之下,莱托勒只能留在加尔各答。在加尔各答期间,他认真学习了航海知识,考取了二副职业证书,并且又上了一艘四维帆船。
莱托勒终身没有提及这艘船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艘船已经沉掉了。
下一次上岸时,莱托勒出现在了纽约。本来莱托勒是曾考虑过在美国生活的,因为海员们都说这里赚钱很容易。然而,在纽约,旧金山的经历重演了一遍,他的钱包被偷了。
钱包被偷后,身无分文的莱托勒只得离开。在码头打听了一圈后,一艘前往英国的货船接纳了他。不过,莱托勒意外的发现,这是艘蒸汽船。
虽然从未操作过蒸汽船,但靠着丰富的海上经验,莱托勒还是成功升任二副,并且一路顺利的到达了英国。
靠岸后,莱托勒大喜过望:“谁说老子是海上灭霸的?这趟就风平浪静,之前那些都是意外,我也还是适合做海员的。”
虽然船长极力挽留,但莱托勒还是离开了第一条没被自己克死的船。原因很简单,他不喜欢蒸汽船。虽然莱托勒也认为这种船轻便又时髦,但他还是认为,蒸汽机那是外行才玩的东西,真男人还得挂风帆。
1892年冬季,放下心里芥蒂的莱托勒,在苏格兰又找了一艘帆船,成为圣马可骑士号的三副。三个月后,圣马可骑士号带着一船煤前往阿根廷,然后,它就自燃了。
在足足烧了一天后,圣马可骑士号基本被烧废,艰难的被拖到阿根廷后,莱托勒和船员们步行去求援。求援过程中,他们又差点被当地警察当成杀人犯击毙。
好容易修好了船,圣马可骑士号装了一堆硝酸盐矿返回英国。在回航途中,一部分硝酸盐爆炸了。在炸死两个水手后,圣马可骑士号才顶着大窟窿回到了英国。
这是莱托勒的最后一次帆船航行。在这次上岸后,莱托勒复盘了自己波澜壮阔的航海经历。他发现,在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帆船里,失事率是百分之百,但蒸汽船却安然无恙。
也就是说,一些玄学的buff只有蒸汽船能扛住,所以,虽然一直不喜欢蒸汽船,但为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安全,莱托勒还是选择拥抱未来。
果然,在之后几年里,他服役的蒸汽船一直毫发无损。唯一的问题是,根据运气守恒定律,在蒸汽船保住后,所有的buff都跌他身上了。
在之后的几年里,莱托勒曾经被大浪卷进海里,险些被淹死。在船上患上严重疟疾,神父都做了临终关怀了,差点没挺过去。
1899年冬季,莱托勒回到了英国。回想自己这几年的经历,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还是别当海员了吧。”
陆地与回归
被迫转行后,莱托勒不得不寻找其他职业。很快,他在报纸上看到一则软文广告。
加拿大克朗代克地区发现大量金矿,为了方便广大加拿大人前去淘金,本航运公司决定,前往温哥华的船票特价大折。
就这样,莱托勒于1898年驾临加拿大育空河谷。我们不知道他是否和同僚宇宙另一位好运大拿乔治戴诺有所交集,但在气场如此强大的两位豪杰相聚在此,大家想也知道,莱托勒的淘金之路不可能顺利。
由于不掌握任何淘金知识,莱托勒赔了个当球一长。他转而尝试赚淘金者的钱,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物资和马匹,前往深山里的淘金营地去兜售。
然而,由于每个淘金营地的物资储备都十分充足,莱托勒把马吃了,货都没卖出去。
灰头土脸的莱托勒郁郁了,此时的他几乎身无分文,别说回家,吃饭都成问题。然而,此时的莱托勒却发现了四个有趣的人,他们在辽阔的草原上赶着一望无际的牛群,潇洒自由的样子瞬间吸引了莱托勒。
原来这就是北美特色工种,牛仔。莱托勒赶紧上去搭讪,原来现在的牛仔已经不再需要驯服野牛野马,而是负责向车站转运牛群。最妙的是,眼前的这四个牛仔刚刚失去了同伴,眼下急缺人手。
想吃饭就来枕头,莱托勒当场加入了牛仔队伍。在辽阔的草原上,莱托勒感到了重回大海般的自由。
1899年,莱托勒终于回家,他跟叔伯们长谈一番,表示自己愿意放弃财产继承权,只求家人们支持我的梦想,我注定属于大海。
泰坦尼克号与最后的航海
虽然决心重返海洋,但莱托勒没有忘了自己的buff。最终,他做出了跟拉姆相同的选择,既然倒霉不可避免,那就用技术克服它。
重新入职航运公司后,莱托勒做了两项措施。首先是精选航线,为了安全,莱托勒只跑安全的近岸航线,非洲沿岸也无所谓,作为一个走遍全球的水手,莱托勒对任何种族的人都没有歧视。
另一方面,莱托勒开始认真钻研。他读遍了所有的航海书籍,买来了所有的航海道具,只求做到一件事,遇到任何情况都有预案。
这种氪金技术流果然管用,进入20世纪后,莱托勒的航海旅程顺风顺水。唯一的缺点是,总跑近岸航线,挣不着啥钱。由于穷的这酸样,没过多久,莱托勒就准备再次开始远洋航行了。
他接受了一个印度船长的邀请,在上船之前,印度船长一直说:“这是一艘豪华的全新蒸汽船。”然而等莱托勒上船才发现,这是一艘刚改了蒸汽动力的帆船。虽然称不上是近身近美吧,至少也可以说是不伦不类。
在启航之后,莱托勒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虽然这艘船现在是蒸汽动力,可是毕竟是一艘帆船,会不会?
在经过加勒比海时,船只遭遇了严重的风暴。最终,在船体大量漏水,几乎侧翻的情况下,这艘丹身汉骑士号勉强撑到了港口。
上岸之后,莱托勒立刻辞职。25岁的他彻底认定,自己跟帆船一点边都不能沾。
经历这次船难后,莱托勒开始认真思考。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再这样随鸡放任了,而应该找个能长期发展的,有抗风险能力的平台。最终,他向一家航运巨头提交了申请,白星公司。
作为国际航运巨头,白星公司急缺经验丰富的年轻水手。我们不知道莱托勒在应聘时有没有说过:“希望你不要在意我的过去。”反正白星公司很快决定聘用莱托勒,安排他跑英国到南非和澳大利亚的航线。
莱托勒对白星公司很感激,工作也很认真,但这段时间他很快乐,只对一件事有些不爽,第二次布尔战争。莱托勒不关心政治,只是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两伙白人要跑到黑人的地方打仗?
当他所在的医疗号蒸汽船到达悉尼后,这种不爽被推上了顶底。1900年10月初,医疗号在悉尼靠港,受到了市民们的热情欢迎。莱托勒感到莫名其妙,上岸一打听,原来当时澳大利亚人也在参与布尔战争。人家是来欢迎宗主国上差的。
莱托勒感到十分愤怒:“英国人和布尔人打就够离谱的了,你澳大利亚人掺和什么?打仗是啥好事吗?”
为了表达对澳大利亚人的鄙视,1900年10月6日,莱托勒决定整一个狠活。当天午夜,莱托勒带着两个水手,背着一大堆东西进入了港区的灯塔。
爬上灯塔后,莱托勒在灯塔上高悬了一面巨大的布尔人旗帜。接着,他把火药和大量的灰尘塞进了灯塔的大炮里,并且点燃了长达15米的引信。
离开灯塔几分钟后,这发空炮就发射了。巨大的响声震惊了整个城市,居民们纷纷冲出屋子,查看发生了什么。当看到灯塔上那面巨大的布尔旗帜时,百姓们慌了:“不得了了,布尔人杀过来了!”
五分钟后,城里开始盛传:“布尔人的几百艘战舰正在港外开炮啊!”
10分钟后,悉尼已经到处传颂:“布尔人已经登陆,见人就杀,大家快跑啊!”
这场骚乱足足持续了一夜,等到天亮大家才发现,自己这一夜都得和空气斗智斗勇。莱托勒并没有因这场恶作剧受任何惩罚。不过,他在澳大利亚还有其他收获。
在澳洲期间,他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名叫西尔维亚威尔逊,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并且趁热,在悉尼湾结婚。
有了家庭后,莱托勒逐渐稳重了起来。白星公司很快将他提拔为雄伟号皇家游轮的三副。在雄伟号上,莱托勒第一次遇到那位百万富翁船长。
作为世界上薪水最高的海员,爱德华约翰史密斯是一位精明强干、经验丰富、稳重温和的船长。随着共事时间的增多,莱托勒愈发钦佩史密斯船长。
在随后的几年中,莱托勒的航行非常平稳。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经战胜了海难吸铁石的buff,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等技能冷却。
1912年3月,史密斯船长找到了莱托勒,热情的发出了邀请:“查尔斯,公司要把那艘新造的顶级游轮交给我指挥,马上就要海试了,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大副?”
莱托勒惊喜异常:“能登上永不沉没的梦幻之船,当泰坦尼克号的大副,我当然愿意啊!”
泰坦尼克号的沉没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第一次登上泰坦尼克号时,莱托勒还是惊呆了。这是一艘前所未见的巨轮。莱托勒足足用了两周才把建设的道路走熟。
作为全新的巨轮,新船测试是个相当复杂的工作。所有的设备都要进行至少五次的检查。几天之后,大副实在扛不住了,巨大的工作量让史密斯船长决定再找人。
于是,白星公司资深海员威廉默多克被抓来当大副,而莱托勒变成了莫名其妙的一副。
一般来说,一艘船上不可能同时有大副和一副,二者是几乎相同的岗位,容易导致管理混乱。可泰坦尼克号实在太大,因此,史密斯船长决定特事特办。
首航前夕,另一名水手亨利威尔德又被调来担任大副,这导致莱托勒又降了一级,由一副变成了二副,这带来了灾难性后果。
由于岗位临时调整,原有的二副大卫布莱尔无处可去,只得下船。由于命令下的过于突然,布莱尔只得临时交接,而匆忙离开的布莱尔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把储物柜的钥匙交给莱托勒,而那个柜子里装的是泰坦尼克号上的所有望远镜。
灾难发生后,布莱尔陷入终身的悔恨之中。实际上,这个错误是完全可以弥补的,毕竟储物柜不是保险箱,船上的人如果真想用望远镜的话,砸柜子就可以了。但是,泰坦尼克号上当时的瞭望台很高,而船员们又都对船的体量过于自信,因此没人再乎望远镜的事。
在海上,二副莱托勒每天只需要值班两次。对于这艘梦幻之船的首航,船员们都十分兴奋。在4月14日午餐时,高级船员们还一起谈论着泰坦尼克号究竟能开多快的问题。据莱托勒回忆,大家都有兴趣想看看船能跑多快,这是导致航速过快的主要原因。
4月14日晚6点,莱托勒担任值班员。大约9点的时候,船长史密斯来到值班室,告诉莱托勒,瞭望员看到一座冰山,好在应该有足够的时间避开。
走出值班室前,船长表示:“如果发现可疑,立刻告诉我。”
莱托勒见识过冰山的威力,不敢怠慢。他赶紧让人给瞭望台打电话,要密切注意冰山,尤其是小冰块和被风夹杂的咆哮者。
随后,莱托勒找来手下,要求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去检查船上的淡水。如果水线以下有结冰现象,就说明正在接近冰层,必须预警。
夜晚10点,一副默多克过来接班。莱托勒转达了船长的指令和自己的应对措施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披上了衣服准备睡觉,但还没有睡着,碰撞就已经发生。
莱托勒回忆说,在碰撞发生时,摇晃并不剧烈。他甚至以为只是在破冰,直到发动机停转才察觉不对。他赶紧冲上甲板,询问发生了什么。当时甲板一片混乱,实在没人能说清。
因为船实在太大,天又黑,莱托勒没有看到船体破损,觉得即使出事故应该也不严重,返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小屋门前,总算有一个警卫告诉他准确情况:“我们撞上了一座冰山!”
莱托勒赶紧回头往甲板冲。在甲板上,史密斯船长下达了疏散指令。不过因为现场噪音过大,莱托勒犯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他把“妇孺优先”听成了“只限制妇孺”。
在放救生艇的过程中,莱托勒严格执行了自己误听的命令。用枪把所有上艇的男士逼退。几个救生艇根本没有装满人就被放下。
随着船只逐渐沉没,船上越来越乱,但莱托勒始终坚持工作。直到船拦腰断裂,杰克都开始告别肉丝时,莱托勒依然在左舷,试图把折叠的救生艇发射出去,但他失败了。
此时船已接近沉没,莱托勒拒绝了大副威尔德上救生艇的命令。此时他想到船尾可能还有一些救生艇,打算过去看看。结果一扭头就发现,巨浪已经涌来,来不及了。
到了这一刻,莱托勒只能支撑着跃入冰海。在入水的瞬间,他感受到了如一千把刀插进身体的冲击。为了保持体温,莱托勒开始漫无目的的游动。
然而,几分钟后莱托勒发现:“这不是我发射失败的那个救生艇吗?还翻着呢,好像上面还有人在抱着。”
莱托勒努力游过去,抓住了救生艇的绳子。爬上了救生艇后,莱托勒赶紧安抚上面的人,并组织抢救其他落海的人。靠着极为丰富的海难经验,他在风浪中维持住了救生艇的平衡,拯救了接近30人。
晚年与传奇
作为泰坦尼克号上幸存的级别最高的船员,莱托勒成为了事故调查的关键证人。这个过程让他十分痛苦,毕竟没人喜欢提及那段回忆。在调查之后,莱托勒写具了一篇详细的海难预防和救援建议,很多建议沿用至今。
不过,比较黑色幽默的是,对于绝大多数的泰坦尼克号幸存者来说,海难都给他们留下终身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但莱托勒不在此列。由于海难经验过于丰富,泰坦尼克号的灾难对于莱托勒来说并无什么特别。虽然始终对此感到遗憾,但这次灾难丝毫没有影响莱托勒对于航海的热爱。
他甚至没有休息多久就重新出海了,在海洋号游轮上当起了大副。再次出海没多久,莱托勒就收到了一则简短的信息:“战争爆发了。”
随着一战爆发,莱托勒的海洋号被改造为武装商船,很快被德军潜艇击沉。
1915年,莱托勒被任命为一艘鱼雷艇的临时艇长,他成功击退了一条齐柏林飞艇,因此被提拔为一艘驱逐舰的代理舰长,眼看着就要转正,然后1918年,他的驱逐舰与一艘渔船相撞,居然还没撞过人家,又沉了。
1919年3月,莱托勒退役。但退役后,莱托勒回到了白星公司。此时的莱托勒只有一个梦想,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副手,还从来没有当过正式的舰长呢。
可惜,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莱托勒发现,无论自己上过多少条船,工作做的多漂亮,自己都没法晋升,职务被死死按在大副上。
在连续几年的工作后,莱托勒备受挫折。此时,他海难吸铁石的名声已经文明四海了。这些因素终于影响了莱托勒的信心。
1922年,船长梦想破灭的莱托勒选择辞职。之后的他做了很多行当,打过零工,开过旅店,弄过养机场。最终,靠着房地产投机,莱托勒发了财。
虽然不再缺钱,但已经50多岁的莱托勒并不快乐。无论从事什么职业,他始终认为自己属于大海。他一直想证明,自己就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船手,但过于辉煌的过往,让人们都不相信这一点。
好在他的妻子西尔维亚相信,她鼓励莱托勒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用真相来接受世人的评判。在妻子的鼓励下,莱托勒当上了作家。1932年,他的自传出版,瞬间引起了轰动,为莱托勒带来了巨额版税。
然而,面对这样的成绩,莱托勒却悲愤莫名。本来,他出版自传的目的是为了向大家澄清,自己确实是技术顶尖的水手,只是太过倒霉。但自传出版后,他海上灭霸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所有的读者都认定:“你就是海难吸铁石,克苏鲁都没有你能克,谁来翻都没有你能翻。”
这个奇葩的名声始终让莱托勒百口莫辩。最终,老头吃巨资买下了一艘名唤日乐者号的18米长的游艇,以自己当船长:“你们看看,我开游艇出海,从来没出过事,我还能大叫,大叫,我就是顶尖水手!”
然而,莱托勒的行为依然无法说服大家。因为你这个小游艇也就跑跑近海,不遇有吃危险多少,在这不出事有啥了不起的?
在极度郁郁中,二战爆发了。战争爆发后,莱托勒的幼子布莱恩成为了空军飞行员。在参战的第一天,布莱恩就被德军击落牺牲,这让莱托勒陷入到叫。除了丧子之外,前线的战况也让莱托勒痛心,英军在法国一败涂地,被赶进了敦刻尔克,等待着德军的屠杀。
在生死关头,英国政府征调了一切船只渡海。包括被白冰接回来的,莱托勒的小游艇自然也在征调范围之内。
想着阵亡的幼子和被困在敦刻尔克的次子,以及跟随自己一生的海难吸铁石的名号,66岁的莱托勒最终做出了决定。他拒绝了军方的征调:“你们这些小孩才开过几天船,用不着你们,我自己开船把他们接回来!”
1940年5月31日,莱托勒带着长子和一名水手出发了。他们一路开到敦刻尔克,在满载了上百名士兵后,莱托勒开始开着游艇往回冲。
此时,德军飞机也发现了日乐者号,开始俯冲轰炸。莱托勒清晰的记得小儿子在上阵之前对他说的话。他告诉父亲,德军投弹会采用迷惑战术,比如俯冲接近却不投弹来迷惑对手。但他们也有些改不掉的习惯,如果俯冲时突然加速,那就是真要投弹了。
记着儿子的嘱托,莱托勒死死盯着德军飞机,不停机动闪避。终于,德军所有的攻击全部落空,莱托勒毫发无损的把一船士兵带回了英国。
上岸后,莱托勒本打算再去敦刻尔克,但海军部告诉他,撤退工作已经大体完成,不需要再冒险了。
在这次行动之后,英国再也没人提及莱托勒海难吸铁石的事了。年近七旬的莱托勒终于证明了,他就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水手。
1945年,在二战胜利的前夜,莱托勒的长子也牺牲在了战场上。参战的五个孩子中两个牺牲,成为了莱托勒人生中真正的阴影。
1952年12月,著名的伦敦烟雾事件爆发,莱托勒对此毫无防备。12月8日,船级水手查尔斯莱托勒在家中病逝,享年78岁。
在莱托勒充满坎坷的一生中,命运曾经无数次强令这位水手臣服,但莱托勒却一次次的尝试,从未放弃过征服大海的理想。
最终,莱托勒将敦刻尔克的英勇作为自己的谢幕礼。他用拯救上百人生命的行动来完成自己的宣言。终于,他不用再证明什么,也不用再解释什么。
在1940年的大海上,66岁的莱托勒用他成功的航行让世人知道,他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