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最有名的遗嘱是什么?【硬核狠人34】
本篇为硬核狠人之米勒。 参考资料: 马克·奥尔金1981年出版《大鹳德比》 乔治·舍伍德2006年出版《他们那个时代的传奇:加拿大的年轻英雄与受害者》 伊丽莎白·威尔顿1994年出版《负重前行:1926-1938年的多伦多鹳德比》 威利斯·韦斯特1949年发布在《历史季刊》的《巴纳德快车冲向乔治堡》 一些当时报纸关于遗嘱的报道
奇怪的死亡
1926年10月31日,加拿大多倫多市女王酒店的餐廳裡人生鼎沸。 126號桌的辯論已經持續了很久,大家都在等待著辯論的結果。 辯論的一方是一名年輕律師和一名郵政官員,另一方是一個光頭老漢。雙方辯論的話題是一個法律問題。 在辯論了很久都沒有結果之後,老人有些無奈的說:“其實想證明你們的謬誤很簡單,只需要兩分鐘,我的辦公室就在附近,那裡有最權威的文件,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兩個年輕人顯然充分的做戲,滿口答應。 於是老頭說:“在考驗記憶力之前,我們還需要先考驗一下體力,小伙子們,比比我們誰先到辦公室吧!”
話音沒落,老頭就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面對這種律師名官員不講武德的行為,兩個年輕人也不計較,緊隨其後衝了出去。 三個人很快跑到了隔壁街的大廈,老頭領先兩個小伙子,一路猛衝到了三樓。 等兩個年輕人追進辦公室時,老頭已經在桌前端坐,面前擺著一本翻開的法律書。 看到他們追過來,老頭用右手指了一下書中的某個文字,遺憾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嘲諷年輕人,腦子就突然眩暈,閉上了雙眼。 在經歷這樣一段衝刺賽跑後,這個70多歲的老人終於猝死。 死了。
面對這種情況,兩個小伙震驚不已,但他們當時還沒意識到,老爺子的這意思比他一輩子的貢獻都大,因為從這一天開始,一份加拿大歷史上最有名的遺囑就要公佈了。
米勒的早年與奮鬥
1854年,查爾斯·萬斯·米勒出生於加拿大安大略省的美加邊境附近。 父親西蒙·米勒是一名失意的農民。之所以說失意,是因為父親的家境不太好,為了結婚,他算是當了半個贅婿。 遺憾的是,父親的一生都沒展現什麼時萬金兵,供應龍王歸位的行徑,就這麼湊活過了一輩子。 俗話說男人膝下有小嘴,作為贅婿,米勒父親的婚姻生活一直比較憋屈,所以他甚至對唯一的兒子都喜歡不起來。 聰明的米勒很早就知道父親不待見自己,故此更加依賴母親。 米勒的父親對兒子的人生安排非常簡單:長大,幹農活,將來繼承農場,繼續過羅馬貴族的生活。 但米勒的母親卻覺得,如此聰明的兒子必須上學、上大學,這樣將來他才能出人頭地,成為受尊重的人。
於是一場家庭戰爭打響了。 經過一番合乎文明的交流後,最終米勒的母親成功勝出,叫米勒可以去多倫多上大學。 但是父親的條件是:每週只能給米勒五美元生活費,而且一旦成績不佳就要回鄉務農。 高中畢業後,米勒開始在多倫多大學學習法律。 然而,他很快就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父母拿錢。當時能上大學的大部分都是富家子弟,很少有農民的孩子求學。在同一所學校裡,有人一小歐,有人還大筆。 在同學眼中,米勒就是個貧窮的鄉巴佬。每週五美元的生活費也基本上他告別了社交活動,唯一的消遣就是每天看書。 這種生活節奏的結果是,米勒很快就成為了一個顯眼的超級做題家。 他以平均成績98分的創紀錄成績畢業。 加拿大又沒有馬錫愛來批判學生思維,很快米勒就成為了多倫多大學的傳奇人物。
正當做題家米勒認為自己已經突破人生的頂境時,他尷尬的發現,平靜上面還有平二,命運迅速給他來了一套組合拳。 首先,畢業以後,米勒的父親依然想讓他回去種地,立即停掉了他每週五美元的生活費。 雖然米勒順利的在當地一家著名事務所找到了工作,但兇殘的資本家給出的薪水只有每週三美元,而這已經是當年畢業生能獲得的最高價了。 當今米勒的同學們都是陪錢打工,僅靠著這三美元,米勒差不多要餓死。 經濟緊張的直接結果是,米勒的愛情也吹了。 在律師事務所打工的米勒結識了一個美麗體貼的姑娘,兩人感情很好,很快開始談婚論嫁。 然後,經典的橋段發生了。 女孩的父親在多倫多一帶頗有地位,雙方互相了解一下家庭後,米勒明白了啥叫有錢人終成眷屬,無錢人親眼目睹。 米勒的愛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雖然沒能進入農場,但米勒畢業後的生活不是農場,勝似農場。 米勒認為,自己所有的不幸都來自於貧窮、絕情的父親、吝嗇的老闆和離開的女友,處處體現著世界的殘酷。 在世界冰冷的對待中,米勒暗暗發誓: 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我要讓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我同樣要報復社會!
然而,正當多倫多的下一代周勢即將崛起時,命運給他來了個大波羅子。 在米勒最絕望的時候,他轉運了。
走向成功與怪誕行徑
畢業後的米勒租住在多倫多女王酒店。這家酒店檔次並不高,但米勒依然付不起房租,很快成為了酒店上下都知道的大富翁。 連小服務員都對他報以強烈的鄙視。可是,酒店經理麥高卻對他非常照顧,非但沒將其逐出大門,而且還任由他拖欠食宿費,總算沒讓米勒露宿街頭。 不僅如此,在聽說米勒拿到律師證後,麥高經理還把整個酒店的法律事務都交給他,甚至親自帶著米勒去拜訪住客來推薦這個年輕人。 在麥高的幫助下,米勒的事業逐漸走上了正軌。 感恩的米勒工作非常用心,很快女王酒店在法律界的地位就堪稱家喻戶曉,北美第一。 米勒精彩律師的名號一炮打響,他很快就成立了自己的事務所,不再給人打工。 賺到錢的米勒對麥高和女王酒店保持了終身感激,他後來一生都為女王酒店提供幾乎免費的法律服務。
作為一名律師,米勒一直和善圓滑,他曾經幫一個倒霉的姑娘打贏了一場敲詐官司,但被告在被判巨額賠償金後光速跑路。 此時可憐的姑娘已經身無分文,走投無路之下只能親自去求米勒,詢問能不能再緩交納律師費。 當著女孩的面,米勒撕掉了律師費賬單,除了免除了女孩的全部律師費外,米勒還自己出錢發了一份懸賞,希望把這個惡棍繩之以法。 從這以後,整個多倫多都認為米勒律師是個富有同情心的好人。
隨著名聲的逐漸叫響,米勒的事業也越來越順。 1897年,米勒收購了一家虧損嚴重的快遞公司,靠著精明的經營策略很快就扭虧為盈。 積累了一定資本後,米勒又開始進軍房地產,並且頗有頭腦的開創了先搞基建再拿地的新模式。 在這之後,他又看上了賽馬業,他低價收購了一些美國賽馬場,拆除以後把零件運到加拿大,以超低的成本建造了自己的賽馬場。 幾年後,隨著美國禁酒令的推行,米勒又開了一家自己的啤酒廠,差一點就跟通遼宇宙中的另一狠人桑基相識了。
總之,經過一系列讓人眼花繚亂的操作後,進入20世紀,米勒已經完全財富自由,成為了當地響噹噹的響噹噹。 1901年,他的父親去世,米勒對這個消息毫無波瀾,他將母親接到了多倫多,過了幾年貴婦生活。
從任何角度講,這都是一個成功的故事,一個勵志的故事,一個可以寫進作文素材的故事。 然而,當同時代的多倫多人提起富豪米勒時,大家卻只有一個共同的評價:怪。 簡單的說就是,任何人都看不明白米勒究竟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以對金錢的態度而言,沒人能說清楚米勒究竟是吝嗇還是豪爽。 你說他吝嗇吧,他一生中免掉不少窮人的大筆賬單,有時候幫人打官司完全不計成本。 但你要說他豪爽吧,終其一生,米勒都沒有向慈善事業捐過一毛錢。 有人跟他募捐100美元都不給,表示自己還有老母要養,實在無力行善。
以生活態度來看也是如此。 你說他奢侈吧,米勒有一個令人震驚的生活習慣:無論住在什麼房子裡,米勒終生都睡在陽台上,每西明月提醒自己時刻保持簡樸。 但你要說他簡樸吧,也實在談不上。他在賽馬上億擲千金,在牙買加修建的私人度假村也極盡奢華。
雖然已經非常富裕,但終米勒一生,他都沒有結婚生子。 自從年輕時的那次分手後,也許是受了情傷,米勒基本跟感情生活絕緣。 他每晚10點準時睡覺,哪怕家裡有朋友開party,他也會在10點鐘準時走到陽台上,倒頭就睡,其他人愛玩玩,不玩走,他絕對不多說一句。 父母去世後,他不再跟任何親人聯繫,就這麼孤獨的過著一貧如洗的生活。
對於這個怪誕的大亨,外人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人對人性極度不信任。 米勒經常說:“所有人其實都有價錢,數目到了自然就能買到。”所以,他一生都在以測試別人的價錢為樂。 比如,加拿大法庭傳喚證人只能通過郵政系統走傳票,但是有些證人不願意出庭,因此就不簽收傳票以逃避出庭。 對於這種困局,米勒決定親自出手。 他將傳票裝進一個盒子,然後在盒子上寫著:價值25美元。 郵件送到後,證人果然抵不住好奇,簽收了盒子,然後不得不出庭。 事成之後,米勒得意洋洋的表示,證明證人的價值就是25美元,我是經過計算的。如果少一點,他就不會被誘惑,如果多一點,他就會懷疑,只有這個價格剛剛好。
如果說這個測試還算有點意義,那麼米勒的其他行為就是耍人玩的。 比如,他生活中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在陽台上往外扔鈔票。 米勒扔的鈔票並不是那種大撒幣,而是每次只扔一張。扔完以後,他就開始偷偷觀察,觀察路過的窮人和富人在撿到鈔票後的滑稽樣子。 他對這個遊戲非常沉迷,一旦錢沒撿走,馬上就立刻再扔一張。 他一邊玩一邊問天,他對其他人說:“沒有比金錢更能讓你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了。”
除此之外,米勒還在自己生病時同時通知幾個醫生,聲稱第一個到達自己家的人會獲得大筆抽獎金,然後看著爭先恐後的醫生們哈哈大笑。 面對如此惡劣的玩笑,有很多人表示不滿。一個律師就曾經質問過米勒:“你總說每個人都有個價格,那麼如此人情清醒的米勒先生值多少錢呢?” 面對這種挑釁,米勒絲毫不生氣,他找到一根鉛筆,在高紙上寫寫算算,然後得出了結果:48.7萬美元。 如果你肯出這筆錢,就能收買我做很多事情,前提是我不會送死或坐牢。
總體上說,米勒是一個善惡難辨,怪誕乖張的人。 雖然性格古怪,但也沒像霍爾斯特克爾一樣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米勒在多倫多一直生活到1926年,直到他因為跟人打賭而猝死。 如同他的一生一樣,他的死亡方式也是如此的荒誕。 然而誰也沒想到,米勒的死將永久的改變多倫多的歷史。
遺囑的公佈與奇葩條款
在米勒去世後的前幾天,整個事情的畫風依然正常。 第一天訃告刊登,第二天遺體告別儀式舉行,因為沒啥親人,管家張羅了一切,數十位名流前來悼念。 第三天,老頭的遺體被抬去教堂,主教在悼詞中充分闡述了米勒先生在道德上的卓悅和毫無污點。 以當時的情況而言,主教說的也是實話,畢竟誰也想不到人可以在死後作損。 悼念完畢後,米勒被安葬在了家族墓地中。
1926年11月4日,米勒去世的第四天,律師坎普拿到了他的遺囑。 這份遺囑顯然不是臨時起意,它寫於1921年。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律師,米勒自斟句酌的規避了所有漏洞,在未來漫長的時間裡,無數的法學大佬都希望推翻這份遺囑,但沒人能成功。 站在後世的角度,我認為這份遺囑的目的可能只有一個:你還在生,我已經死,不如我們一起生不如死。
在遺囑一開始,米勒就開始了自嘲。 這份遺囑必然是罕見且反覆無常的,因為我沒有孩子和近親,故此沒義務留下任何遺產。 我留下的這份遺囑只是為了證明我收集和保留了一生的東西到底有多愚蠢。
遺憾的是,雖然這份遺囑非常有名,但遺囑的全文我無法找到。 根據當時報紙的報導內容來看,這12條遺囑中,還是有些比較正常的,比如把現錢留給自己的老管家,執行遺囑的坎普律師獲得1000美元之類。 但除此之外,遺囑的內容就比較驚人了。
首先,米勒把自己在牙買加修建的豪華度假屋的聯合終身租賃權留給了三個律師同行,分別是格爾特、蒙哥莫利和哈夫森。 所謂終身租賃權,實際上就是終身的使用權,但重點是前面的聯合。 米勒明確表示,這三個人必須統進統退,要住就得三個人一起住,有一個人不住,其他兩個人都不能住。 一般來說,這個條件雖然古怪,但也並不是不可接受,但問題是米勒指定的三個人,彼此都是多倫多法律界出名的死敵。 三個人基本屬於見面就開打的關係,讓他們仨在同一個屋簷下居住,結果難以想像。
你可能會想,這三個人能不能不住,然後聯合起來把這個租賃權賣掉呢? 對於這個問題,米勒律師早就替你想好了。 如果你們哥仨願意聯手賣掉,肯定沒問題,但是所得的錢會全部分發給金斯頓的窮人,就當你們仨做慈善了如何? 在這一套聯合客下,最終多倫多的三個律師同意,你傷害了我,我一笑而過。 面對實實在在的利益,哥仨決定冰釋前嫌,共同捏著鼻子前往牙買加接收。 然後他們仨到達以後發現:你根本不在牙買加,你在哪呢? 原來,早在米勒死之前,這套房子就已經被米勒偷偷賣掉了。遺囑裡只不過給他們開了一份空頭支票。
我們不知道這哥仨是如何在牙買加對米勒聖賢贊譽的,但折騰他們呢這條其實還算可以,其他的內容則真的讓你懷疑是不是有人抱著米勒的孩子跳了井。
第二項內容:米勒決定把自己在安大略賽馬會的股份平分給三個人。 但前提是,接受股份後,他們三個必須在三年內增值股份。 跟上一條一樣,他們必須共同行動。 這三個人分別是威廉·拉尼、塞米爾·喬恩·貢時和亞伯拉罕·奧本先生。 威廉·拉尼,安大略省總檢察長,以旗幟鮮明的反對賭馬而著稱,任內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推進禁酒和禁止賭馬。 塞米爾·喬恩,教會牧師,拉尼的好朋友,同樣以反對賭馬和禁酒著稱,一再鼓吹這些違反道德的玩意就應該直接禁了。 把賽馬會股份留給這樣兩位反對賽馬的道德衛士,這無疑是一種黑色幽默。
其實米勒想到過,這兩個人很可能就會拒絕接受股份,但真正的坑就在這裡。 無論他是捐贈還是轉讓,不是拒絕,都一定會跟賽馬會的股份扯上關係,讓人知道這兩個道德衛士曾經擁有過賽馬會股份。 至於第三個獲獎者亞伯拉罕·奧本,與前兩位相反,他是著名的賽馬場股東。 在三人一致原則下,有他在,可以確保前兩位做什麼都不會脫軌。 被逼到絕境的拉尼很喬恩在才史和吃史之間最終選擇了前者,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賽馬場的股份。 兩人利用交接期存在的空白時間,把各自價值1000美元的股票交給了慈善機構,然後由慈善機構正當的記錄下,威廉·拉尼總檢察長和塞米爾·喬恩牧師各自捐贈了一份賽馬場的股份。 上面的內容夠缺德吧,看下一條。
多倫多所有新教牧師和橙色秩序組織的成員,將共享米勒在奧吉夫啤酒廠的股份,前提是他們必須參與管理。 在當時,加拿大新教教會堅決支持禁酒,而米勒讓他們參與管理酒廠,而且這家啤酒廠在名義上還是個天主教企業。 為了執行這一條,遺囑執行人坎普好不容易在多倫多找到了200多個願意頂住宗教壓力接受股份的成員。 然後他才發現,米勒在這家酒廠的股份並不屬於米勒個人,是他以企業的名義持有。 一群人一路折騰到1928年才最終達成協議,賣掉這些股份,所得的錢大家分了。 折騰了兩年後,最終每人平均得到了56.38美元。 據說知道結果的教會成員們恨不得去米勒的墳地來一次王牌對王牌,這是收了八倍的雪服才撿了這麼大的便宜。
有沒有更損的?下一條遺囑。 沃克維爾、桑威奇和溫莎,每位正式任命的基督教牧師,共同分到坎尼爾奧斯公園賽馬場股份。 有前面那些事情鋪墊,讓牧師繼承賽馬場似乎也不算啥了。 但是,當1928年10月,五名牧師鼓起勇氣的站出來要求繼承股份時,他們就發現,由於兩年來甩賽馬人事的打壓,賽馬行業已經涼的差不多了。 這到股份壓根就沒法公開交易,一般認為,每股價值可能不到一美分,只能留著當紀念品了。
這套奇葩遺囑公佈後,整個加拿大都沸騰了。 三名律師為了一座別人的房子冰釋前嫌,五名牧師聯合起來繼承一美分股份的場景,成為了加拿大的名場面。 人們開心的欣賞米勒為加拿大帶來的這一系列鬧劇,但當時他們還不知道,遺囑的最後一項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
生育大賽與後果
實際上,雖然前幾條遺囑的繼承者都跑了空趟,但米勒的財富其實是很多的。 在他去世時,他的動產加不動產總價值在當年差不多超過了100萬美元。 看過我們前面節目的朋友應該記得,跟米勒同時代的雷斯用價值1000萬美元的葡萄牙貨幣直接幹垮了葡萄牙政府。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100萬美元是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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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最主要的財產到底給了誰呢? 答案就在這一條: 我財產的所有剩餘部分和剩餘物,無論我在何處給予設計和移贈,我的指定執行人及其受託人,都可以在他們認為合適的時間將其轉化為金錢,並將所得全部金錢投資給我死後10年期滿後,多倫多生孩最多的母親。
在後面,米勒還詳細解釋了一些可能遇到的特殊情況,比如母親生下的孩子必須在多倫多註冊才算,如果多位母親打平,則他們將平分那些錢等等。 這條遺囑公佈後,加拿大舉國譁然。 這種生孩大賽對社會基本道德的衝擊實在太大,容易鬧出倫理慘劇來。 最簡單的例子,如果女性為了提高命中率,採取廣撒網的辦法搞出私生子怎麼辦? 另外,生下孩子就夭折的算不算?如果算的話,那有些家庭為了不影響生活質量,把完成註冊的嬰兒殺死該怎麼辦?
總之,看到這個消息的加拿大人都覺得這項遺囑荒唐透頂,這就是一個富豪在死後打出的賭局,也沒有人認真的往心裡去。 所以,1926年公佈遺囑後,也沒啥人真的宣布準備參賽來領取這份獎金。 但是,僅僅三年以後,加拿大人心態就變了,因為1929年全球大蕭條來了。 1929年的經濟大蕭條實實在在的衝擊了資本體系中的每一個個人。 不過,在大蕭條開始後,米勒遺囑的熱度早過去了,也沒有人響應老頭發起的這場比賽。 然後,多倫多市政府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畫蛇添足。 到了1932年,多倫多政府認為,米勒的這項遺囑早晚出事,米勒的遠房親近不斷來打官司要求繼承遺產,這讓多倫多政府不堪其擾。 最終,政府決定悄悄的搞一個法案出來,準備推翻米勒的遺囑,把遺產都處理掉,捐給大學或者地方政府。 遺憾的是,這個法案在執行中遭到了一遺囑執行人坎普律師的強力阻擊,連陪雷都的媒體報導過後,多倫多政府的烏事逃息,非但徹底失敗,還成功帶起了這項遺囑的熱度,引發了全社會的關注。
與1926年的看戲心態不同,到了1932年,窮的當氣非常的市民們已經開始認真討論遺囑的可執行性了。 而且,大蕭條期間的記者們也捲得厲害,唯恐天下不亂。 本著與無敬人死不休的原則,多倫多的記者們帶著清朝主動,滿大街亂竄,看見誰家的孩子多就進去採訪,詢問是否有意參加生娃大賽繼承遺產。 在這個話題下,連帶著階級、種族、性別等一系列討論,通通都被帶火了。 媒體助推產生了一個意外的副作用,就是他們最大程度強化了窮人們的認知。 當時的普通人並不知道米勒的遺產究竟有多少,可是在媒體無窮無盡的報導下,整個多倫多的市民們都相信,如果獲得這筆遺產將會徹底的改變命運。
以隨早被媒體炒熱的肯尼家族為例,肯尼夫人在社區裡以孩子多而著稱。 後來到1936年開獎時,她已經是16個孩子的母親,而符合米勒規則的孩子高達11個。 她堅信自己會是生娃大賽唯一的贏家,她對媒體說米勒曾經託夢向其保證會贏得比賽。 因此,肯尼夫人還雕刻了大量雕像,信心滿滿的告訴媒體自己贏定了。 然而,隨著熱度的一路飆升,肯尼家族的內幕也被揭開了。 同樣參與生娃大賽的奧巴梅夫人告訴媒體,肯尼家的一個孩子已經死了,是由於缺乏照顧而被老鼠咬傷感染而死的。 幾乎在一瞬之間,肯尼夫人就從奪冠大熱門變成了萬人唾棄的混賬女人。 一個為了錢而罔顧子女性命的人簡直形同禽獸,更不配拿著筆獎金。
此時肯尼先生已經失業三年有餘,完全沒有任何收入,生下一個足球隊的肯尼夫人還得留在家裡照顧孩子。 一家人只能靠領救濟金過活,生活慘不忍睹。 肯尼家族的遭遇震驚了加拿大最高法院以及遺囑執行人坎普。 雖然在法律上無法推翻遺囑,但此時官方必須做點什麼了。 最高法院很快發布了追加條件,比如比賽結束時孩子必須活著,孩子本身必須是合法,不能是非婚生子等等。 隨著最高法院的確認和媒體的熱炒,生育大賽再次進入一個新高潮。 這場比賽除了巨額獎金很吸引人外,其倫理和窺探隱私的特性還很具有惡俗性,符合媒體和市民的興趣。 所以,隨著最高法院再次認定遺囑的有效性後,多倫多的記者們開始興奮了。 他們滿城尋找孩子多多的家庭去報導,各家報社都盯住了自己獨家發掘的生育競賽熱門家庭,每天進行跟踪報導,讓在大蕭條中絕望的多倫多陷入了狂歡。
鬧劇的結局與反思
當然了,雖然熱度很高,但這場比賽並沒有達到全民參與的程度,畢竟生孩子這件事它並不是以人力為轉移的。 而且,1932年遺囑被炒熱時,距離開獎只剩下四年了。 所以直到最後,其實全城大概也只有40多個家庭宣布了參賽。 折騰到1935年時,暫時領先的還是肯尼家族,以11個孩子的成績暫居榜首。 另有兩個家庭以九個孩子佔據第二,還有五個家庭以八個孩子排航第三。
可是,到了比賽截止的1936年10月31日時,卻風雲突變。 兩名被稱為S夫人和A夫人的新人突然殺了進來。 最終,執行人和法官確定了有七個家族成功入圍,其中有五個家族都聲稱至少有10個孩子出生。 由於彼此的扯皮,最終直到1938年,這筆獎金都沒發下去,而入圍家族的故事則顯盡了雲間百態。
首先說肯尼家族,在雙胞胎客家時下,過去10年中肯尼夫婦總共生了11個孩子。 可是,由於極度貧窮,在到比賽截止時,這些孩子中已經有五個死去了。 按照比賽規則,他們家早就失去了入圍條件。 只是這筆獎金已經是肯尼家族的唯一指望,因此他們家還在不斷的打官司。
而另一個奪冠熱門巴格納特家族則堪稱神人。 實際上人家參賽只是捎帶手,他們家絕對是能讓繼承萬給他們家修墓的家庭。 到1936年的時候,巴格納特夫人已經生了足足23個孩子,其中有10個是近十年出生的。 由於是奪冠熱門,因此巴格納特夫人被肯尼夫人舉報,說她家有兩個孩子沒有登記註冊。 對此,巴格納特家族沒有糾結,直接退出了比賽。 因為巴格納特夫婦本身生活就很富裕,人家沒有這個比賽也打算玩命生的,根本不在乎獎金。
在奪冠熱門中有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克拉科夫人,她生了10個孩子,全部存活,本來應該是無可爭議的冠軍。 但其中只有五個是跟丈夫生的,另外五個是跟別人生的,所以最終還是被剝奪了資格。
最終,經過數月的緊張核實,以上的家族全部沒有獲獎。 最終坎普律師和法庭認定,有四個家庭以九個孩子的成績分下了獎金。 而跟媒體最初預料的一樣,窮人不可能贏得這場比賽。 這四個家庭都不貧窮,至少也是中產。 原因是,從米勒立下遺囑到開獎,中間要經過足足10年的時間,而窮人根本無法在10年之中一個接一個的生而不破產,就算生下來也很難養活。
這場比賽的最終結果,讓賭命一般的肯尼家族和克拉科夫人無法接受。 他們在媒體和律師的挑撥下發起訴訟,最終也沒有獲勝,只獲得了區區1.25萬美元的補償金,相較於他們付出的成本和精力,簡直微不足道。
那麼,勝出者最終獲得了多少錢呢? 1938年5月,這場折騰了12年的生育大賽最終結束。 結果是,經過十幾年的波折和大蕭條期間的遺產縮水,獲獎家庭每家只獲得了區區12.5萬美元,大約相當於現在的200萬美元。 雖然以現在的眼光看,200萬美元似乎不低,但你要知道,這是要養活九個孩子所獲得的收益。 而且這筆錢還要扣過政府給他們發的救濟金以後才能發放,簡直輸麻了。
而這些人至少還有點補償,那些為了參賽而生了七個八個的家庭,則是分文無有,只能陷入貧窮的深淵。 不得不說當時的加拿大人是有點涵養的,沒有過米勒給錯過楊富義。
這個故事最諷刺的地方在於,所有抱著改變命運的想法參賽的人,最終都沒能改變命運。 十幾年的鬧劇過後,貧窮的家庭依然貧窮,中產的還是中產,基本算啥也沒發生。 那些在肯尼家族中出生的孩子,作為參賽道具的他們,根本無法接受完整的教育,他們的孩子的命運都很微薄。 而富裕到生了20多個孩子還氣甲的巴格納特的家族,孩子們基本都接受了相應的教育,其中一個孩子後來還成為了議員。
所有的故事都讓人意識到,命運的枷鎖牢牢的纏繞著每個人,想打破它是如何的艱難。 在遊戲輻射中,人們會看到一句話:避難所,不只不就任何人。 輻射中的避難所計劃是一場超大的社會實驗,而米勒的遺囑也是如此。 如果說米勒發起的這場黑色的鬧劇中,還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正面意義的話,就是它讓我們看清了,人類不應該指望在不付出努力的情況下,通過什麼奇蹟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在人生的搏鬥中,唯一能夠打破牢籠的,只有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