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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最年轻的国家在哪里?【奇葩小国47】

简介:本篇为奇葩小国之东帝汶。 参考资料: 夏威夷大学出版社1995年出版《十字路口的东帝汶:一个国家的锻造》 艾琳娜·克里斯塔利斯2002年出版《苦涩黎明:东帝汶,一个民族的故事》 马修·贾迪1995年出版《东帝汶:天堂里的种族灭绝》 桑尼·因巴拉吉1997年出版《东帝汶:东盟的血与泪》 世界图书出版社广东有限公司2019年出版《东帝汶史纲》 纽约伊萨卡出版社2015年出版《黄金之地:独立东帝汶的冲突后恢复和文化复兴》 东帝汶接纳、真相与和解委员会2006年提交的全部报告

踏上东帝汶的土地

1909年8月,26岁的汪兆铭来到了某个南洋小岛,准备对当地的华侨发表演讲。作为同盟会中的颜值担当,汪兆铭的演讲历来都受到欢迎,每到一地都能收获大量华侨对同盟会的捐款。然而,这一次的演讲却有所不同。

在台上的汪兆铭滔滔不绝之后,现场的观众却仿佛经历过二战一样毫无反应。一场演讲下来,竟没有一个人捐款。汪兆铭对此大为诧异,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同盟会中有人闹分裂,指责孙中山贪污捐款。同时,国内的保皇派也在嘲讽同盟会。梁启超嘲讽同盟会是只会骗别人送死的远距离革命家等等。

当年的汪兆铭可是个有骨气的人,在听了内外反动派的聒噪后,怒发冲冠的小汪决定要去证明一下谁才是真革命。于是,不久之后全天下都听到了汪精卫的名言: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对于汪精卫刺杀载沣的故事,相信大家都挺熟悉,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一切的转折点是发生在一个叫做帝力的南洋小城里。这里现在是一个国家的首都,这个国家叫做东帝汶。

葡萄牙与荷兰的殖民

东帝汶,紧邻印度尼西亚的东南亚国家,面积约1.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四分之一台湾。目前人口130万,不到半个同僚。作为一个诞生于21世纪的国家,东帝汶在世界上的知名度不太高,以至于很多关于东帝汶的冷知识都不为人知。

比如大家绝对想不到,东帝汶位于帝汶岛的东部。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东帝汶西部的地区居然叫做西帝汶。

对于东帝汶最早的历史记载来源于中国,南宋时的中国人记载这个岛上盛产檀香木,岛上的人相当原始,作风上相当开放。

实际上,说东帝汶原始并不是古人瞧不起他们。作为一个岛屿,帝汶岛的大部分都是山地,仅剩的一点土地还极其贫瘠。乍得跟它一比都算是鱼米之乡。由于农业环境恶劣,岛上的土著几乎都停留在部落时代。直到16世纪初期,葡萄牙人才到达了这里。

在大航海时代的诸多殖民者中,葡萄牙是很特别的一类。由于武德拉胯,相比于英法等大国,葡萄牙在殖民地主要做的是贸易而非掠夺。这倒不是他们不想,主要是打不过。

在到达帝汶岛后,葡萄牙人与当地土著的交往可谓相当和平。除了传传教,买买货之外,几乎没啥交流。不咸不淡的殖民持续到1769年,葡萄牙人才决定建立一个城市,这也就是现在的帝力。

在葡萄牙人佛系殖民的同时,在帝汶岛的西边,荷兰人也上了岛。两国在岛上一度发生过激烈交流。交流到19世纪,觉得没啥大意思的两国签订了里斯本条约,把帝汶岛一分为二,葡萄牙占东边,荷兰占西边,东帝汶由此得名。

对于葡萄牙人来说,除了砍伐檀香木和种植咖啡以外,他们对岛上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但是,他们不感兴趣不代表别人不感兴趣。

二战中的东帝汶

1941年,随着珍珠港的一次偷袭,太平洋战争爆发了。

其实从理论上讲,葡萄牙是二战中真正的中立国,但这只是正常国家之间的约定。对于二战的日本来说,你无法对一个没有道德的人进行道德绑架。随着日军对东南亚的全面进攻,很多人推测帝汶岛早晚要落到鬼子手里。

在这个危机时刻,澳大利亚坐不住了。帝汶岛作为澳大利亚的北方门户,澳大利亚认为为了抵抗鬼子,自己应该在帝汶岛设防。1941年底,澳大利亚拼凑了几百人登上了帝汶岛。但是考虑到鬼子素质太低,可能不承认东帝汶的中立地位,于是澳大利亚决定先于鬼子入侵东帝汶。

1941年12月,澳大利亚军队联合岛西的荷兰军队组成联军,四百多人直扑东帝汶首都帝力。在登陆时,这支部队没有遭到任何抵抗,指挥官告诫手下不要大意,这可能是葡萄牙人的阴谋。

一千多人以紧张的战斗队形向市中心前进,整个帝力城里见不到一个葡萄牙士兵。联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挥官斯彭赛少校得出了结论:葡萄牙人肯定在诱敌深入,想在坚固之处伏击我们。

那么整个帝力哪里最适合伏击呢?肯定是总督府。于是机智的少校果断下令:“兄弟们,包围总督府,准备打攻坚战!”

几百名士兵战战兢兢的包围了总督府大楼,突然大楼的一扇窗户被打开,士兵们齐刷刷的把枪口对准窗户。然后发现,一个葡萄牙官员正在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下午好啊,你们这是来农啥来?”

直到这时候,联军才明白葡萄牙军队在岛上根本没驻防。虽然这场入侵的战况不算激烈,但这场对中立国的偷袭还是让欧洲萨拉查破防了。对于澳大利亚的侵略,萨拉查宣布:“葡萄牙绝不容忍他国对自己主权的侵犯,等着,老子这就组织远征军夺回领土!”

其实澳大利亚本来对东帝汶并无兴趣,单纯是不想让这里落到日本手里而已。因此他们对萨拉查表示:“如果你派兵接管,我们绝不阻拦,我们只负责防御鬼子。”

占领东帝汶后,联军在岛上紧锣密鼓的开始修建防御工事。如果鬼子想登陆,他们面临的将是联军的通向叠壁。两个月后,一支舰队靠近了帝力港口,联军认为这应该是萨拉查派来接管东帝汶的远征军,所以没有阻拦。

万没想到,萨拉查说要派天兵下场属于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葡萄牙压根就没派兵。等舰队登陆以后,联军才发现人家来的是鬼子。由于丧失了最关键的战机,联军果断跑路。日军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帝力城。

这场激烈的和平交接结束后,双方几乎都没有什么损失。对于日军来说,占领东帝汶只是日军前进的一小步,但却是东帝汶后退的一大步。

随着人类文明下水道鬼子上岛后,立刻着手建立起了慰安站,向各部落摊派指标,如果不交出足够的妇女就屠灭村庄。应该说鬼子政策是卓有成效的。在很短的时间内,日军就实现了东帝汶历史上的空前团结。

帝汶岛上的土著人、葡萄牙人和澳荷联军实现了史诗级的大和解。连神父都拿起了枪支,一定要跟鬼子拼个死活。

我们前面说过,帝汶岛上处处是山,虽然不适合耕作,却非常适合打游击。在过去,帝汶岛土著一直是以温和孱弱而闻名的。张伯伦跟他们一比都算是战争贩子。而在鬼子的得政之下,当地的土著们纷纷加入游击队,在联军斯彭赛少校的带领下集体进山,开始跟鬼子打起了游击。

在土著人的带领下,斯彭赛游击队取得了极为辉煌的战果。在一年的时间里,游击队以十名联军阵亡,四百多土著人伤亡的代价,足足消灭了两千多日军,成功牵制了鬼子的兵力,让日军无力再向周围扩张。

然而就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麦克阿瑟来了。对于游击队这种鸡零狗碎的小买卖,麦帅是大看不上眼的。1942年底,在帝汶岛日军击沉了一艘盟军军舰后,麦克阿瑟认为,斯彭赛的游击队让日军不断向帝汶岛增兵,而我又拿不下帝汶岛,这不是给我的布局添乱吗?让他们撤回来,老子还有大棋要下呢!

就这样,在麦克阿瑟的命令下,岛上的联军游击队含泪离开了帝汶岛。联军撤离后,没有顾忌的鬼子开始了的大屠杀。无处躲藏的村民甚至只能躲在树上过日子。最终有超过十分之一的岛民死于了日军的屠刀之下。

1945年,随着二战结束,东帝汶人终于看着日军滚回了本土。然而,东帝汶人很快就会明白,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前任的请帖。日本人走了,葡萄牙人回来了。

葡萄牙的回归与东帝汶的独立浪潮

1945年,葡萄牙人回到了已经成为废墟的帝力,他们决定重建这里。虽然相比于日本人来说,葡萄牙人好歹算是个人,但是想要重建,自然是要向本地土著们征一征徭役的。

对于还处于部落时代的东帝汶人来说,我们给自己干活都是三天打鱼,362天晒网。葡萄牙人高强度的徭役,自然谁也是接受不了。1959年,东帝汶大起义爆发,萨拉查政府费了大力气才弹压下去。

1974年,葡萄牙爆发了康乃馨革命,心有余悸的新政府宣布,所有的海外殖民地通通都要甩包袱。就这样,在几乎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独立突然成为了东帝汶的首要话题。那么,对于东帝汶的普通民众来说,他们对独立的看法是什么?

答:没有看法。

事后,历史学家们普遍对葡萄牙人当时的殖民啧啧称奇。因为除了向本地人传教之外,葡萄牙人居然丝毫没有改变东帝汶人的部落形态,更谈不上教授什么政治理念,太尊重本地人了。

由于葡萄牙这种质朴的殖民方法,东帝汶人的识字率一直不太高,大约只有5%左右。对于文化上分数坑乳的东帝汶普通百姓来说,人生喜忧参半,快乐只有干饭。想要让他们理解什么叫政治权利,也比较超纲。

真正考虑独立的只有那5%的知识分子。对于独立问题,东帝汶的精英们纷纷表达了各自的意见。

由知识分子组成的东帝汶社会民主协会认为,东帝汶应该迅速独立,不依附任何国家。而由部落酋长们组成的东帝汶民主联盟则认为,让东帝汶独立的意义相当于填补了冬天没有蚊子的空白,这是纯属吃力不讨好。红狐安知燕雀之志哉,咱先跟葡萄牙继续混,独立的事将来再说。

而最有趣的是由妇女组成的东帝汶普及民主协会,她们认为东帝汶不应该独立,而是应该并入隔壁的邻居印度尼西亚。

是的,这里还有印尼的事。

印尼的吞并

在当年葡萄牙和荷兰将帝汶岛一分为二,而二战结束后,荷兰的势力被驱逐出亚洲。西帝汶直接跟印尼一块独立了。但是对于葡萄牙所控制的东帝汶,印尼也一直没有拿它当外人。或者说,印尼认为东帝汶应该属于印尼。

早在20世纪初期,印尼的民族主义者就认为东帝汶属于泛马来的一部分,应该划进自己家。印尼建国后,印尼国父苏加诺也丝毫没有放弃吞并东帝汶的打算。只不过作为一位从生理上白嫖苏联的狠人,苏加诺无论在国内国外都有众多的反对者,日常事务也比较繁忙,所以一直对东帝汶也没什么实质性动作。

然而,1965年一场政变却改变了印尼和东帝汶两国的命运,因为一个新的角色走上了舞台,他的名字叫苏哈托。

如何评价苏哈托,对于印尼人来说是一个充满争议的问题。但他和萨拉查一样,对于苏哈托有一点是很多人都认可的,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

1921年,苏哈托出生在印尼的一个贫困的农奴家庭里。苏哈托的童年过的相当丰富,种过地,放过牛,还跟姐夫收木头,上过山打过架,也跟巫师学做法。由于家境贫寒,苏哈托在公读了两年小学以后就没有继续深造。基于同样的原因,长大后的苏哈托选择了一个性价比很高的包吃住的工作:当兵。

1940年,苏哈托加入了荷兰殖民者的军队。两年以后,鬼子打来,苏哈托又成为了皇协军。鬼子撤退之后,已经是连长苏哈托迅速位次,带人掠夺日军据点,一夜之间也就革了命了。

刚成立的印尼政府搞不清苏哈托是谁,直接将他收编成为了营长。在这之后,靠着出卖上级和扫荡共产党,苏哈托节节攀升。1950年升为旅长,然后迅速打通了走私渠道,开拓蓝海领域,实现产业升级,接着一路升为将军。

1965年,印尼著名的930政变爆发,在这场混乱的政变中,苏哈托成功抓住了机会,架空了提拔自己的恩主苏加诺,成为了政变的最终胜利者。并且在之后的印尼发动了惨烈的大清洗,超过50万人在清洗中被杀。1967年,苏哈托成功成为了印度尼西亚的第二任总统。

作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苏哈托的掌权之路上并没有什么政治抱负要实现。获得权力后,苏哈托的目标是相当朴实的:就想搞点钱。

在掌握了印尼政权后,苏哈托真正做到了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在印尼进行任何商业活动,都必须向苏哈托家族纳贡。由于经手的所有项目都要收取10%的回扣,苏哈托夫人被称为10%夫人。

在多年经营下,苏哈托和他的子女们掌握了印尼的银行、高速公路、铁路、电力、批发零售、房地产、农业、林业、石油、广播、汽车销售、旅游、投资等诸多行业,大概占印尼所有行业的四分之三。总之,对于印尼的财富,苏哈托属于单件儿里放地,他是想撸秃了。

虽然自称自己在海外一分钱的财产都没有,但是苏哈托下台后,媒体们还是统计了一下苏哈托家族的财产。经过媒体计算,苏哈托家族控制了印尼各地5400万亩的土地。直接拥有或控股了564家海外公司,免费拥有1251家最赚钱的印尼公司,收取了全印尼75%的公路收费,68%的电力收费,其他的非法收入更是数不胜数。由于财产过多,瑞士银行甚至专门给苏哈托开了一家支行。

对于苏哈托的家财,很多人认为他的家族资产为350亿美远。实际上这个说法是错误的。1999年,根据时代周刊的统计,苏哈托家族在执政30年间累计积累的财富约为732亿美远。一句话,在苏哈托面前,马克思蒙博托那勉强算是个普通农场,特鲁希略博卡萨那干脆就是无产阶级。

对于这样一位两袖清风的总统来说,苏哈托对于财富确实是比较热衷的。1973年,随着石油危机的爆发,作为石油出口国的印尼,外汇收入暴增,经济一路腾飞。总统家族也随之小赚了一笔。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在东帝汶南部的海域,居然发现了石油。苏哈托认为,对于时来运转的东帝汶,是时候给他一些小小的苏哈托震撼了。

吞并东帝汶的阴谋

其实早在开发石油之前,苏哈托就注意到了东帝汶。因为虽然当地的檀香木一度被葡萄牙人砍伐殆尽,但由于20世纪来的保护补植,东帝汶新一批的木材眼看着就要成型了。因此,不辞辛苦的苏哈托早就考虑过入侵东帝汶的计划。

但是,印尼军方就曾经评估过,吞并东帝汶最大的障碍就是东帝汶独立。一旦东帝汶成为主权国家,就很难和印尼再合并了。因此,当东帝汶开始筹划独立事宜时,苏哈托立刻资助了一批人,号召与印尼合并。

然而,对于苏哈托葫芦里打的什么算盘,东帝汶人也是知道的。当与印尼合并的提议提出后,东帝汶知识分子们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1974年9月,东帝汶知识分子们改遍了原组织,成立了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这个名字直接表明了态度:我们东帝汶要迅速独立!

对于东革阵的主张,葡萄牙人也乐见其成,很快开始组织大选。眼看着煮熟的鸭子要上莱哈姆吃了,苏哈托立刻组织狗腿子们成立了东帝汶临时政府,诸君,开战吧!

1975年8月,东帝汶内战正式开打。一场决定国家命运的战争开始了。然而,这事虽然听起来很大,但其实实际规模也就跟苏里南的总统争骂差不多。由于普通百姓完全不懂各方在打什么,因此这场内战民间参与率很低。

很快,知识分子为主的东革阵就占据了上风。临时政府的人纷纷跑路印尼,并且在印尼签下了条约,呼吁把东帝汶并入印尼。对于苏哈托来说,出兵东帝汶的借口从此就有了。不过在出兵之前,他还必须搞定国际关镇。

由于在法理上,东帝汶是葡萄牙的海外省。因此在动手之前,苏哈托必须先拉了关系。苏哈托很快照会葡萄牙:“东帝汶关乎我们的核心利益,要是他的局势再恶化下去,我真担心自己会干出什么傻事啊!”

对于东帝汶,葡萄牙人只求赶快把它甩出去。面对苏哈托的暗示,葡萄牙人深知真诚才是外交的必杀技,直接给了一句准话:“在不违反联合国决议和国际法的前提下,我国支持东帝汶人民的任何一种自由选择,包括并入印尼。”

搞定葡萄牙后,苏哈托跟澳大利亚展开了会谈。苏哈托的条件非常简单:“东帝汶南部的海域不是有石油吗?如果东帝汶归了我,南边海上的石油,您想要多少,您自己拿。”反正东帝汶还没在手里,苏哈托大可以随便许诺。靠着这种站着说话不站着的行为,苏哈托很快搞定了澳大利亚。

在摆平了宗主国和地区大国后,苏哈托就只剩下最后一关了:美国。作为美国的铁杆盟友,苏哈托军队的武器装备基本都来自美国。为了树立形象,美国曾经要求自己援助的武器只能用于自卫,是不可以拿来入侵别国的。

对于苏哈托的想法,美国人一清二楚。1975年,美戴宗福特尔和季辛格一起访问印尼。面对着满怀西服式的苏哈托,福特坚决不提东帝汶。虽然CIA在出发前就对福特尔进行了东帝汶局势的详细汇报,但福特坚决一句不提东帝汶。

“老苏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一套外交流程走下来,眼看着美戴宗直接要起驾了,实在憋不住的苏哈托只能主动开口:“总统先生,东帝汶革命阵线那群人深受共产主义影响,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们会在某些时候不得不采取一些迅速有力的行动。”

苏哈托开口后,福特顾作惊讶的询问苏哈托:“没听说过东革阵有什么共产主义影响啊,你说人家通共,你有啥证据吗?”

苏哈托当然没有证据,憋了半天后苏哈托说:“你看东革阵的缩写和莫桑比克的共产主义解放阵线多像,这不妥妥的通共写证吗?他们天天喊着革命解放这群人,都通共!”

福特表示:“你说的很有道理,它有就有,它没就没啥道理。”虽然明知苏哈托是在胡扯,但对于美国来说,东帝汶的利益实在是不太重要。美戴宗轻描淡写的回复:“我们理解,并且在这个问题上不会给你压力。我们非常理解你所面临的问题和你的立场。”

后世很多人说,美国允许印尼入侵东帝汶是为了防止东帝汶赤化,但实际上美国对于东帝汶的情况非常了解,只是经历了东南亚的一系列失利后,面对咄咄逼人的东方集团,美国不能再失去印尼了。所以东帝汶必须被出卖,这是一场东南亚版的慕尼黑阴谋。

抵抗的血与泪

苏哈托步步紧逼,东革阵十分着急,生怕会归了印尼,忙走了一步臭棋,紧急宣布正式独立。1975年11月28日,东革阵单方面宣布正式成立东帝汶民主共和国,也独立了。

东革阵的计划是抢在印尼之前宣布独立,造成既定事实。果然在他们宣布独立后,苏联、中国、古巴等国纷纷予以承认,但问题是,这些国家都离东帝汶极其遥远,根本没法影响本地局势。

而苏哈托之前之所以没动手,主要是因为东帝汶名义上还是葡萄牙领土。现在东革阵主动帮苏哈托解除了这个顾虑,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以病。

1975年12月7日清晨,印尼军方筹备已久的莲花行动开始了。大批的海军陆战队登陆东帝汶,同时900多名伞兵空降了首都帝力。由于军事经验停留在部落冲头怀旧服版本里,东革阵对战争的理解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他们把所有的主力都放在边境线上,因此印尼军队轻松占领了东帝汶各城市。

留守在帝力的葡萄牙军队永远的保持了中立,表示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运军舰载着末代总督,默默地离开了这片土地。

本来对于这场侵略,躺平任锤的葡萄牙已经足够佛系,但过分的是在入侵的次日,印尼发表了一份声明,除了指责东革阵外,居然还捎带上了葡萄牙,指责葡萄牙应该为东帝汶的一切冲突负全责。对于这种魔幻行为,葡萄牙是真的破防了。

你好歹曾经是个帝国主义国家,我自己都主动做小孩子了,你搞个谴责居然还带上我!因为这次谴责,本来态度中立的葡萄牙成为了反印急先锋,直接跟印尼断了交,在各种场合谴责印尼的侵略行为。

虽然联合国在当年就通过了要求印尼撤军的决议,但由于没有大国执行,决议基本等于废纸。事实上,入侵成功的印尼迅速在东帝汶增兵到两万。1976年5月,苏哈托正式宣布东帝汶成为印尼第27个省,大功告成。

印尼的吞并之路之所以如此顺利,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由于大多数地区还停留在部落时代,人均太娇易的东帝汶人根本无所谓民族意识,自然也就不在乎独立与否。除了鬼子外,也没什么人能让他们团结起来,主打一个一方有难,八方逃窜。

在印尼入侵后,有记者采访当地居民,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入侵者是谁,来自哪里,甚至还有很多人谣传印尼人是从中国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东革阵想发动群众,自然是很困难的,只能进山打起了游击。

按理说,群众意见不大,对手实力拉胯,国际社会不管,城市全部拿下。以此时的情况而言,如果印尼好好待他们,吞并东帝汶的难度其实并不大。但是苏哈托表示无所谓,我会出手。

哪怕在印尼国内,印尼军队的风评也是很差的。到达东帝汶后,印尼军队充分发挥占领军的主观能动性。借着清剿游击队的名义,用凝固汽油弹点燃东帝汶村庄,用化学武器污染东帝汶的水源,对祥年的妇女数不胜数,至于屠村灭门更是日常节目。

为了掠夺资源,东帝汶的咖啡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被掠夺一空。葡萄牙人留下的最后一点檀香木全部被砍光。石油开采利益则全部被苏哈托占有。至于已经实在榨不出油水,印尼只能最后压榨一点劳动力资源。借着重新安置计划,把东帝汶人通通扔进集中营。

至于集中营中的酷刑手段,我实在无法在节目里讲述。只能说在印尼军队的手段面前,盖世太保都拿着小本跟着记。

印尼究竟屠杀了多少东帝汶平民,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准确数字。但即使是最保守的估计也认为,在这个人口不到百万的小老沙,印尼人至少导致了18万东帝汶人的死亡。

应该说苏哈托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在这种得政之下,继日军之后,他又一次成功的让东帝汶人民联合了起来。

印尼虽然在东帝汶的每个村庄都搞了维持会,但几乎每个村长都暗中与游击队合作。花大钱在东帝汶学校里进行印尼化教育,这学校几乎变成了游击队干部培训班。由于强迫东帝汶人选择一个主流宗教,印尼当局成功实现了葡萄牙人几百年都没有达成的成就。

天主教信徒比例从30%一路飙升到80%,却几乎没人选择跟印尼人一样的伊斯兰教。总之,在苏哈托的努力下,东帝汶作为一个民族也就缺一个称号了。那个称号很快就来了,它来自躲进深山的东革阵。

独立的曙光

虽然战斗力略有不足,但不得不说东革阵是个很有生命力的组织。印尼军队的精耕细作没有消灭他们。在山里重整旗鼓后,东革阵重新站稳了脚跟。仅仅1976年的秋季,东革阵的游击战术就消灭了两千多印尼军队。

由于始终无法消灭游击队,1977年苏哈托组织了大规模进攻,三万多印尼军队决定大干一年半,在重武器的掩护下彻底消灭东革阵。然而,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东革阵居然分裂了。

分裂的原因在于是否要投共。其实东革阵本身与共产主义阵营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既然苏哈托已经给自己甩了一口投共的锅,所以一部分成员认为,干脆认下这个帽子,也就是共产党,冲冲冲,打钱。而另一部分成员则认为,东帝汶周边都是反共国家,投共等于政治自杀,我们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后路。

两边谁也说不服谁,最终在分裂的状态下迎来了印尼的围剿。东革阵的营地接连被毁。1978年8月,总统阿马拉尔被印尼人抓走。12月,总司令洛巴托牺牲。到了1979年3月,东革阵已经减员80%,眼看就要散摊子了。

在这个最黑暗的时刻,夏纳纳·古斯芒走上了历史舞台。1976年,古斯芒出生于东帝汶的一个教师家庭,读书读到15岁后出来打工,靠着夜校完成了高等教育。虽然夜校的文凭听着不甚响亮,但在人均太娇易的东帝汶这里,上过夜校的古斯芒那都不是工职,是先知。

1980年,古斯芒加入了葡萄牙军队,之后又加入了东革阵。到1979年初,古斯芒基本成为了东革阵的领导人。这倒不是他的地位有多高,主要是因为当其他说得上向上的都死了的时候,活下来的就是老艺术家。

除了古斯芒外,东革阵军队中也仅剩了一位老艺术家:大卫·阿利克斯。作为一个成功摆脱了所有围剿的优秀军官,阿利克斯是一名坚强的战士。在经过了残酷的洗礼后,这一文一武两名的老男人,接下了东革阵这个烂摊子。

在组织即将崩溃的时刻,古斯芒和阿利克斯决定改变斗争策略。他们将残部分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全部化整为零,分散进入山区。这种无基地的模式成功打破了印尼的封锁圈。

解决了军事绝境后,古斯芒展开了政治改革。他意识到东帝汶人对印尼的不满已经累积到了极点。跳出包围圈后,古斯芒开始搞起了统一战线。无论你是什么阶层,只要你反印尼,就是咱们的同志。

在古斯芒搞统战工作时,印尼人也送上了助攻。为了围剿游击队,他们采取了新战术。从1981年开始,印尼军队开始执行人腿篱笆战术,把东帝汶平民放在最前沿,让军队在平民的掩护下向东革阵进攻。

在苏哈托的助攻下,古斯芒轻而易举的实现了统一战线。他为东帝汶人创造了一个名称:毛背人。

时间来到1986年,苏哈托已经成功做到连东帝汶的天主教会都加入了古斯芒的统一战线。本地的主教把印尼的暴行向国际社会报告。虽然在美澳等国的掩盖下没有掀起太大风波,但还是在欧洲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尤其是葡萄牙。

从1975年被印尼倒打一耙后,葡萄牙就决心跟印尼杠到底了,几乎在所有有关的国际场合敌视印尼。东帝汶教会曝光印尼军队的暴行后,葡萄牙开始了不遗余力的宣传,逼得苏哈托不得不出来辩解。

比如我们在东帝汶只送温暖,不搞暴政,东帝汶人的生活很幸福等等。葡萄牙立刻追问:“既然你说东帝汶过得很好,那你让我们去参观一圈呗?”

在葡萄牙持续不断的舆论压力下,1991年10月,印尼军方正式批准葡萄牙代表团访问东帝汶。虽然苏哈托后来还是决定阻挠代表团,但为时已晚,此时已经有不少记者抵达了东帝汶。这是一个让苏哈托后悔的直刺牙的决定。

圣克鲁斯大屠杀与独立公投

1991年11月28日,印尼当局发现了一伙抵抗分子躲在帝力的一家教堂里,立刻前往抓捕。冲突之中,青年学生格麦斯被印尼军队枪杀。格麦斯的死引发了东帝汶社会的巨大不满。人们决定于11月12日在圣克鲁斯公墓举行悼念活动。各国记者全部到场围观。

当天大约2500人参加了悼念活动。印尼军方出动了大批军警沿途警戒。因为看到现场有人呼喊反印尼口号,印尼军队认为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抗议了,必须要出重拳,对着人群就开始了扫射。

由于现场相当拥挤,抗议人群避无可避,成片倒在了血泊里。美国记者艾尔·梅·古德曼和艾伦·奈恩站在人群和军队中试图保护人群,很快被印尼军人打倒在地。英国记者马克思·斯特尔没有上前,但他用摄像机录下了现场发生的一切。

这场帝力大屠杀最终导致271人被当场杀害,另有200余人失踪,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伤员被印尼军队带走,一部分被殴打致死,一部分被执行药物注射死亡。

在大屠杀之后,马克思·斯特尔几经辗转,在记者朋友的帮助下成功把现场录像带带到了英国。英国独立电视台立刻赶制出了一部名为《置身冷血:东帝汶大屠杀》的纪录片,一举将印尼的行径曝光给了全世界。

当东帝汶的画面被赤裸裸播放给全世界后,全球的观众都震惊了。来自各国民众的愤怒如浪潮般涌来,各国声援东帝汶的民间组织纷纷成立。迫于巨大的舆论压力,美国宣布中断跟印尼合作的军官培训项目。澳大利亚则被老百姓逼着调整了对印尼的外交。印尼国内对军队的愤怒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为了应付舆论,苏哈托弄了个调查委员会,几周后结果宣布,大概意思就是孩子不懂事,杀着玩的。三名军官被强制退役,八名士兵被判处最重14个月的监禁。处罚的最高级别给了东帝汶驻军旅长瓦尔若准将。瓦尔若将军被免职,理由是对待抵抗组织过于宽容。

在此之后,苏哈托宣布对东帝汶进行最严格的军管,所有外国记者禁止进入,特务们清早出动抓捕反对者。然而,此时东帝汶已经成功发出了声音。古斯芒在各国媒体之间来回奔走,向全球讲述东帝汶人民的抵抗运动。而负责军事的阿利克斯则坚持武装斗争,在山区和公路上反复打击印尼军,为自己打出了东帝汶伏击之王的称号。

看起来,东帝汶独立似乎大有希望,然而,苏哈托可是个绝不会精神内耗的人。

1992年11月,印尼军队的围剿取得了重大成果,东帝汶抵抗组织的精神领袖古斯芒在帝力被俘了。不过,由于多年来的媒体知名度,哪怕是苏哈托也不敢将古斯芒灭口,只能判处他终身监禁。

古斯芒被捕后,阿利克斯接过了外宣的重任。1995年,澳大利亚记者在山洞里采访到了蓬头垢面的阿利克斯。这位老将向记者介绍了自己20年来近乎绝望的战斗。对着镜头说:“为了人民的权利,为了让他们抱有希望,我们要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由于舆论的汹汹指责,美国政府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在冷战结束后,印尼对美国的战略意义已经不再重要。美国不愿再为了苏哈托政权硬扛舆论。1993年,克林顿政府宣布对东帝汶人权问题表示严重关切,对印尼进行全方位打压。

美国表态后,西方国家集体跟进,印尼的外交压力空前严峻。然而,要说苏哈托确实是个豪杰,即使到了这一步,他依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问题。与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责别人。他继续变本加厉的镇压东帝汶反抗军。1997年6月,阿利克斯在战斗中重伤不治。这位血战21年的战士最终倒在了祖国解放的前夜,享年46岁。

在阿利克斯牺牲的同时,南非总统曼德拉飞抵雅加达,点名要见古斯芒。作为同样蹲过大牢的反抗领袖,相似的经历让两人相谈甚欢,也让古斯芒从此有了东帝汶曼德拉的称号。

众所周知,曼德拉坐了将近30年牢。相比之下,古斯芒的运气好一些,因为在这一年,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拯救了东帝汶:索罗斯出手了。

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席卷了东南亚,印尼盾贬值90%。印尼失业人口迅速激增至千万以上。而由于旱灾,当年印尼粮食价格还出现了飞涨。1998年,印尼经济全线崩溃,一夜之间陷入了大萧条。

随着经济的崩溃,印尼人民对苏哈托政权多年积累的不满终于达到了顶峰,印尼国内矛盾空前加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此时也趁机并要你命,表示除非印尼进行全面政治改革,否则一毛钱的经济援助都不会提供。苏哈托政权已经走到了末路。

1998年5月18日,雅加达出现大规模抗议。苏哈托的手下们纷纷跳反。此时苏哈托还想向过去一样实行军管,可是印尼军队已经不敢再无脑支持苏哈托。5月19日,一万人包围了印尼国会大厦要求苏哈托下台,并且在5月20日准备组织百万人的抗议。

1998年5月21日上午,穷途末路的苏哈托发表全国讲话,颤抖着宣布了辞职。掌控印尼30年的苏哈托,垮台只用了三天。

黎明前的黑暗与新生

随着苏哈托的垮台,东帝汶独立进程迅速推进。在葡萄牙的力推之下,1998年8月,联合国秘书长、葡萄牙和印尼外长达成协议,在东帝汶举行全民公投,由他们自己决定未来。

只是,苏哈托虽然垮台了,印尼军队在东帝汶却依然拥有巨大的利益。全民公投的决议宣布后,印尼军队立刻组织手下民兵四处出动,威胁选民,刺杀政治领袖,威胁一旦东帝汶独立就立刻开点大屠杀。

然而,即使在印尼军方的死亡威胁下,当公投结束时,依然有78.5%的东帝汶人选择了支持独立。这个结果让印尼军方陷入了疯狂。他们开始在东帝汶进行最毫的掠夺,各种公共设施被毁灭殆尽,看不顺眼的人枪毙了事,一场规模空前的屠杀开始了。一时之间,东帝汶处处是逃生的难民。

对于如此蔑视国际法的行为,国际社会终于忍无可忍。1999年9月,以联合国的名义,澳大利亚等22个国家组成了联合维和部队进驻东帝汶,终于阻止了这些暴行。

不过,即使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东帝汶人依然坚决拒绝了日本加入维和部队。后来七七受灾,也拒绝接受日本的捐款,可见对鬼子的大缺大德,实在是刻骨铭心。

联合国接管,让印尼彻底丧失了霸占东帝汶的希望。2001年8月,东帝汶国民议会选举如期举行,付出无数鲜血和泪水的东革阵获得了组阁权。2002年4月,古斯芒正式当选为了东帝汶总统。

2002年5月19日午夜,一群东革阵的老战事在掌声中走上了帝力市中心的前台,成为了东帝汶政权移交仪式的开幕人。在一首《祖国》的歌声中,一面红底带黄星的国旗在广场上升起。在92个国家的代表的注视下,21世纪的第一个国家:东帝汶民主共和国宣布成立。

独立后的东帝汶

东帝汶的独立是一个充满了悲壮与勇气的故事。它的结局听起来似乎很圆满,但是现实世界从来都不是童话。

从始至终,东帝汶的一切命运都依赖于国际环境和大国意志。当美国需要印尼时,东帝汶就只能被吞并。当印尼需要敲打时,东帝汶又成了国际明星。它的所有悲情故事都只能在国际社会需要它时才能讲述出来。

事实上,东帝汶的政治家对于自己的处境相当清楚。在独立之后,他们压制了国内对于印尼的仇恨宣传,反而尽量跟对方保持友好关系。因为他们深知,无论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这是一个自己搬不走的可怕邻居。

独立后的东帝汶是一个极其破败的国家。所有技术建设几乎全被破坏,所有能用的资源也都被搜刮殆尽,政府财政收入就是零,只能靠借贷维持。难得的是,在东帝汶斗争中走出的领导人们,虽然不一定善于治国,但普遍比较清廉。

作为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之一,东帝汶在国际援助使用上相当透明,这让他们赢得了国际社会的信任。除了传统的咖啡种植外,东帝汶着重发展渔业来补充一些收入。对于保留下来的最宝贵的海上油气资源,东帝汶政府力求可持续开发,避免像瑙鲁那样的一锤子买卖。

时至今日,东帝汶依然相当贫穷。但是相比于独立时的状况,他们的人均GDP已经增长了一倍。曾经被彻底毁坏的基础设施也恢复了很多。近几年随着石油基金收益减少,东帝汶又开始在旅游业发展。作为一个气候和风景都不错的岛国,这或许是未来一条新的出路。

看看这里,我们好像忘了一个重要人物:苏哈托呢?

在苏哈托退休后,他在自己的豪宅里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虽然其子女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清算,但苏哈托本人从未出庭。2008年,在安养了十年后,苏哈托因病逝世,终年87岁。

印尼政府为苏哈托举行了国葬。上百名士兵组成了一仗队,护卫着苏哈托的灵柩,在铺满鲜花的道路上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印尼总统苏西洛亲自为苏哈托致上了悼词,他细数了苏哈托的种种成就,他说:“我在此呼吁印尼人民对苏哈托表示最崇高的敬意。我们将他的遗体和事迹归还给土地,他的服务是我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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