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信息第52期】“农管”来了；“网红城市”纷纷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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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管来了

首先看看很忙的农管。近来不少网民反映农村执法问题，比如禁止房前屋后种瓜种菜，不许村里养鸡养鸭，不让在门口树上晒衣晒被，焚烧秸秆，罚款过亿。城市里有城管，网民就将农村执法人员称为农管。2018年的机构改革方案要求，一个部门设有多支执法队伍的，原则上整合为一支队伍。明确将农业系统的兽医兽药、生猪屠宰、种子、化肥、农药、农机、农产品质量等执法队伍进行整合。到去年底，市县两级农业综合行政执法机构组建完成。最近农管大面积亮相，反映了改革基本到位。

针对农村执法的相关舆情，4月15日，农业农村部回应，说农业综合行政执法队伍的主要职责是打击假冒伪劣种子、农药、兽药等侵农害农违法行为，不会干扰农民正常生产生活，并且要求对执法事项实行清单管理，重申法不授权不可为。但官方的澄清没有打消网民的疑虑，网帖披露的乱象确实反映出基层执法层面的问题。澎湃新闻社论说，以农管为标签的这场网络传播事件，是对当下农村工作当中一些形式主义、教条主义、官僚主义、朝令夕改等问题的集体吐槽，是值得关注的警报。我们希望对这支队伍严格约束和监督，不要再重复上面的本意是好的，都是下面的人执行歪了的故事。

地方财政与网红城市

再看看地方债。也许是贵州承认无力化债给的勇气，4月12日，陕西宝鸡市财政局说，当前县区间财政收入进度不均衡，是本级支出增幅明显偏低，政府性债务化解难度越来越大。山东聊城度假区也表示，不承担兜底责任的债务，督促融资平台通过自身收益偿还。

今年2月，银保监会、央行放宽了商业银行重组资产风险分类，延长重组观察期。在此背景下，网红城投遵义道桥实施展期20年的债务重组方案。之后贵州、天津、湖南、重庆、辽宁、黑龙江都提出债务展期重组。但遵义道桥重组的债务展期时间长、利率降幅大，会冲击债务人及所在区域信用水平，也会损害债权人的利益，尤其是区域内中小金融机构的重组意愿和能力都有限。

3月以来，吉林的四平城投、广西的柳州东投、湖南的宁乡城投和郴州市百福投资集团有限公司陆续被处罚。而近年来看，多个城市都出现城投债收益率大幅上升，债市负面舆论增多，成为债务市场的网红城市，包括柳州、潍坊、兰州、昆明、吉林、镇江和遵义。近期马督公或许会挑一两个说说。

当然也有好消息。一季度经济复苏，地方收入增速上升，带动3月全国财政收入同比增速由负转正，达到5.5%。多省份财政收入实现增长，但陕西和海南下滑了。各省财政收入增速继续分化，越到基层市县，分化越明显。比如一季度，陕西榆林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同比下降约29%，而咸阳市同比增长约28%。湖北鄂州市前两个月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同比下降约36%，而潜江市同比增长20%。

县一级的分解更严重。福建82个县市区，今年前两个月收入，增幅最高的是霞浦县，地方级收入同比增长280%。南靖县收入增幅垫底，同比下降46.8%。另外，地方财政依赖的卖地收入继续大幅下滑。近些年地方财政收入增长乏力，而刚性支出不减，越来越依赖财政转移支付。今年中央对地方转移支付规模首次突破10万亿元关口。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吕冰洋说，对中国这样的大国来说，地区差异大，保持比较大的规模转移支付是合理的，不过也容易产生逆向激励问题，即地方发展的越好，得到的转移支付越少。而我国政府层级多，区域差异大，专项转移支付容易因为信息传递链条长，信息不对称性强而降低资金的配置效率。

越美关系与“竹式外交”

看一下邻国越南。上个月，越南迎来史上最大的美国商贸代表团。上个月，拜登与阮富仲通话。本月中，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访问越南，两国关系迎来一个小高潮。今年正好是越美全面伙伴关系建立10周年。在当前的国际环境下，布林肯这次访问被各路观察家赋予重要的意义。布林肯与阮富仲、越南总理范明政会面，希望在未来几周或者几个月内提升两国的外交关系。阮富仲积极回应，说近期两国关系中取得的积极成果，为继续将两国关系提升到新高度奠定基础。

过去几年，美国在经济和安全方面拉拢越南。2019年，海金会选在河内，帮助越南提升地区及国际影响力。目前越南与中国是全面战略合作伙伴，与俄罗斯是全面战略伙伴，与英法日十几个国也是战略伙伴。有人认为越美关系大概率也要提升为战略伙伴。

这就要提到一个词了：竹式外交。2016年5月，美国总统奥巴马访越，用竹子形容越南人的不屈精神。越南在不屈之外，还给竹子加上委婉、灵活、谦逊的诠释。三个月后的越南外交工作会议上，阮富仲提出，越共和胡志明主席开创了独特的如竹子一样的外交风格。2021年底，在全国对外工作会议上，阮富仲的总结是，决心构建和发展兼具现代和民族特色的越南竹式外交。去年10月，阮富仲访华，近日接待布林肯，都可以说是这种风格的表现。

美国情报泄露与塞尔维亚

美国情报泄露事件还在发酵。五角大楼、国务院、司法部官员一方面避免讨论内容的真实性，一方面又启动调查安抚盟友，似乎侧面证实了文件属实。而当事国又使劲辟谣，真真假假，难以理清。

比如有文件列的38个欧洲国家中，只有奥地利和马耳他拒绝了乌克兰所有的援助请求。还说塞尔维亚拒绝训练乌克兰军队，但同意提供或者已经提供了致命武器。塞尔维亚回应说，曝光信息不实，不会向俄乌任何一方提供或出售武器。这一年多来，塞尔维亚简直是在走钢丝。在联大谴责俄罗斯的决议中投赞成票，没有和欧盟唱反调，但也是除了白俄罗斯之外唯一没有制裁俄罗斯的欧洲国家。2014年后，少数塞族人前往乌东参战。去年战争爆发后，塞尔维亚政府不允许本国公民以志愿形式前往乌克兰参战。无论支持俄乌哪一方，都将面临严厉的惩罚。

不过4月5日，塞尔维亚公布将于6月恢复与北约的白金狼联合军演。白金狼演习2014年开始，目标是保持塞军参与多国行动的互操作性水平。去年因为俄乌战争，塞军暂停和推迟所有与外国伙伴的演习。塞尔维亚这次解释，恢复的原因是履行相关义务，但与其他外军的演习依然停止。这些操作像不像当年在三个鸡蛋上跳舞的严老师？

俄乌前线与俄罗斯征兵

俄乌前线局势方面，4月18日，普京乘坐军用直升机视察赫尔松和卢甘斯克，还给军人赠送了一个圣像画临摹本。泽连斯基当天前往顿涅茨克的阿夫杰耶夫卡，听取作战情况汇报。这或许是大战之前两国领导人试图鼓舞士气。

4月19日，美国公布对乌克兰最新一批3.25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去年开战以来，美国提供的军援总额超过360亿美元。此外，21日，50多个国家的防长在德国开会，讨论未来对乌援助。

4月20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突访基辅，表示所有成员国都同意乌克兰加入北约。

4月11日，俄罗斯国家杜马仓促通过两项法案，设立电子征兵系统，同时实施严格条例防止逃兵役。民间担忧政府将再次展开大规模动员。以前的征召通知需要当事人签收才算有效，新法案允许政府通过电子网络征召公民入伍和动员预备军人。被征召人接到通知后20天内没有报道，将被自动禁止出国旅行，还会影响国内生活，比如没有办法买卖房地产或开车。在国外的俄罗斯人也会收到电子征召通知。

世界地球日与旅美大熊猫

今天是世界地球日，我们看一下滚滚。4月7日，旅美大熊猫丫丫的租借合同到期，如今回国行程确定。但两个月来关于丫丫的讨论早已超越了动物保护范畴。虽然中方专家组赴美评估结果是丫丫除皮肤病导致的毛发脱落外，健康状况稳定。但丫丫受美国动物园虐待的话题一直保持着热度。最近中国动物园协会、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应该压力很大。这几天中方专家按规拍摄旅居美国史密桑宁国家动物园的三只大熊猫，并传回影像资料。个别自媒体杜撰说是熊猫中心联合美国动物园摆拍。4月18日，大熊猫中心不得不再次出来辟谣。此外，旅居泰国清迈动物园的大熊猫林惠，于4月19日抢救无效离世。关于中美大熊猫养育交流与合作，还有很多背后的故事。明天的睡前消息会细聊。

好的，本期参考信息就是这些，我们周一再见。